第十九章 吉慶(2 / 2)

聽了這話,肖雲峰也有些吃驚。穀風長老去情並不稀奇,因為來時雲鶴師尊已經告訴過他穀風長老會出頭,可馭事長老又是怎麼回事?略一思索,肖雲峰便明白,那一定是長空使的勁了。

“行了,我知道了!”肖雲峰平淡地道。

宗家兄弟走後,肖雲峰笑著對吉慶道:“爺我這下可有出頭之日嘍!”

他很清楚,這件案子完全是竹葉家族在公報私仇的一起冤案。那是絕對不可能拿到桌麵上來的。如果真的徹查,不但葉離,隻怕他背後的主判,甚至連執法長老本人都會吃掛落!所以肖雲峰敢斷定,三日之內,他必能重見日。

吉慶也有點傻了,在牢待了近二十年,像肖雲峰這麼大來頭的犯人,他不但見所未見,甚至是聞所未聞。難不成他竟然是界皇大人的親戚?那也不可能啊。倘若真是那樣,就憑執法院那幾個龜孫,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證據不足就把把肖雲峰弄到牢來吧。雖都是五巨頭,但界皇的地位卻是遠高於四院長老的。收拾掉一個執法長老,那也是易如反掌,就別判院的那些蝦兵蟹將了。

靈都,竹葉世家,判院主判直溪房中,葉離正在被直溪罵的狗血淋頭。

“你不是吉慶早就瘋了?不管放誰進去都是非死即殘?可是肖雲峰呢?怎麼我聽如今他不但全須全尾,還與那吉慶相談甚歡?”直溪麵沉如水地道。

“這個····職下也不清楚!”葉離答道。他並不敢期滿直溪,多年以前,當他得知吉慶瘋掉的消息,也派過幾波人前去試探。直到確認無疑之後,這才放棄了對那個消息的追蹤。哪知時隔多年之後,吉慶卻突然不瘋了,這也讓他一頭霧水,不明所以。葉離隻好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道:“依職下愚見,這一定是因為肖雲峰是個靈師的緣故。吉慶隻是個智人,打不過肖雲峰也是情理之中。”

“蠢貨!”直溪罵道:“知道打不過就不打了,那還叫瘋子?”

“難道吉慶是在裝瘋?”葉離其實已經認定了這個結論。但他可不敢當著直溪的麵承認,那樣後果會很嚴重。

直溪沉吟片刻,才道:“當年咱們留著吉慶的賤命,逼問了他好幾年,用盡了手段。直到他瘋掉為止,也沒問出隻言片語。可見想從他口中得到那件東西的下落已經是不可能了!”

“那就把他幹掉算了!既然咱們得不到,卻也不能叫別人得了去!”葉離一臉陰狠地道。

“還有那個肖雲峰,要一並除去才行!”直溪眼中閃動著殺機,沉聲道。

“啊?”葉離吃了一驚。吉慶隻是個坐了幾十年牢的老犯人,弄死他並不難。牢中死個犯人,那是常事,也不會引人注意。可這個肖雲峰卻不一樣,他的事已經鬧到了靈都高層。若是他突然死了,隻怕穀風長老等人絕不會善罷甘休。這善後可就是個大問題,一個弄不好就會牽連甚廣。

想到這,他提醒直溪道:“主判大人,這麼做恐怕不妥吧。這個肖雲峰來頭可不,背後還有穀風長老撐著,摯輝長老也在關注此事。萬一·····”

“你懂個屁!”直溪罵道:“如今那個肖雲峰和吉慶已經一起關了兩。你就敢肯定吉慶沒把那個秘密告訴他知道?萬一肖雲峰得到了那件寶貝,他可是穀風老匹夫的得意弟子,交給穀風也不是不可能,這豈不是讓那個老貨如虎添翼?如此一來,主公的大計至少會去掉三成勝算。不行,肖雲峰不能留,咱們不能冒這個險!”

“可是那個肖雲峰戰力不弱。若要殺他,恐怕至少要調動兩個五花靈師才能確保萬無一失。這動靜可就太大了,善後也極為麻煩!”葉離還在勸。因為他知道,一旦做了這件事,會有什麼後果實在難以預料。萬一東窗事發,最倒黴的絕對會是他自己。

“你這頭蠢豬!”直溪怒罵道:“誰殺人一定要動刀子?你那裏不是還有‘化靈丹’嗎?我不管,反正明日我要聽到那二人的死訊,而且要做的幹幹淨淨,滴水不漏!你掌管牢多年,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那還要你何用!”

“你才是頭蠢豬!”葉離在心裏暗罵:“當初為了拍主公的馬屁,你非要給旭陽出氣。把人拿來,將他和吉慶放到一處的主意也是你出的。現在有了麻煩就都推到我身上?你大爺的,這還有沒有理了!”

不過這些話葉離可不敢出來。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即便他有再大的委屈,這陣子也隻有打掉牙齒和血吞了。現在他還真想看看,當穀風長老得到肖雲峰的死訊,去找夙和長老的麻煩,二人大打出手會是怎樣一個場麵。兩位九花靈師的對決?開什麼玩笑,隻怕整個執法院都會被轟成一片廢墟吧。

“職下遵命!”葉離躬身答道。

“肖雲峰啊肖雲峰,休怪我心狠手黑。九泉之下,要找你就去找直溪那個王八蛋算賬去吧!”葉離在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