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葉離的人一臉諂媚地笑道:“職下遵命!主判大人就瞧好吧!”
肖雲峰被鎖的結實,手臂已經有些酸麻,正想著如何才能鬆動一下,忽見側門打開,一個中年人帶著兩個捕役走了進來。那中年人一看便知是個靈師,而且至少在五花以上。兩個捕役也是身材魁梧,肌肉結實,絕對是三花以上的智人。
那中年人黑著臉走到大案前坐下。兩個捕役則分立左右,對肖雲峰怒目而視。
看著這個架勢,肖雲峰心中暗笑,心想:“這幾個家夥不去演戲真是太可惜了。明明心懷鬼胎,卻要作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可臉上卻是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斜眼瞅著那個靈師。
“我是靈都判院的副判葉離,奉命提審你,對於我的問話你要如實回答。你聽明白了沒有?”葉離沉著臉道。
“嗯!”肖雲峰並不話,隻是輕蔑地哼了一聲。
“你叫肖雲峰?”葉離問道。
“是!”肖雲峰答道。
“你可知道本院為什麼要拿你來此嗎?”葉離又問。
“不知道!”肖雲峰否認。
“哼,不老實!”葉離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便發作道:“給我掌嘴!”
一個身高馬大的捕役答應一聲,來到肖雲峰麵前“啪啪”就是兩個耳光。雖然他隻使了三分力道,但不料肖雲峰沒用絲毫冥息抵抗,所以兩巴掌下去,隻把肖雲峰打的眼冒金星,耳中“嗡嗡”作響,一絲血水從也從嘴角流了下來。
那捕役吃了一驚,他沒料到肖雲峰會有如此舉動,自己這兩巴掌把他打的可是不輕。忙回頭看向葉離,希望得到他的下一步指示。
葉離也嚇了一跳。看到肖雲峰腫的老高的雙頰,絲毫沒有褪去的跡象,他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肖雲峰盡力擠出一絲笑容,支支吾吾地道:“這位大人,你也看到了。你讓人打我,我沒用任何方式抵抗。還有,我來之前,已經封閉了自愈功能。哼,我倒要看看,將來我若是無罪開釋,你又將如何解釋!”嘴腫的厲害,他話都已不利索了。
葉離心裏有點慌亂。靈都的司法製度適用的是無罪推定原則,法條中有規定,嫌犯若不反抗,便不能用刑。倘若濫用私刑,一經發現,輕則撤銷職務,一擼到底。造成嚴重後果的甚至會被廢去修為,貶入卜族。這肖雲峰封閉了自愈功能,這臉上的傷一時間便好不了了。若他再使個壞,反其道而為之,讓這傷勢久久不愈,那麻煩就大了。可他轉念一想,反正有主判大人給他撐腰,想要坐實肖雲峰的罪名並非難事。罪名一旦成立,便可判他十年監禁,自己又所懼何來?
葉離放寬了心,陰惻惻地一笑,道:“肖雲峰,你當你還能走得出去?毆打學子至其重傷,你可知是什麼罪過嗎?”
“哦,有這回事?肖雲峰道:“可我知道的事實卻並非如此!”使勁扭動了一下麻木的雙臂,他又道:“那旭陽公然調戲我····嗯····學宮女學子,遭我出麵製止,他便懷恨在心,在我回居院的路上埋伏,妄圖殺我泄憤。萬般無奈之下,我才出手抵抗。怎知道旭陽色厲內荏,被我的反擊所傷。你們不分青紅皂白,不問元凶,卻將我拿來嚴刑拷問。不知你們是否還把靈都法條放在眼裏,是否還將理公道存於心裏?”肖雲峰越越氣,眼中怒火中燒,似乎要用目光將葉離等人燒為灰燼。
“牙尖嘴利!”葉離口中怒喝,心中卻是為難。眼看肖雲峰不亢不卑、對答如流,明明就是有備而來。想讓他認罪,除非用大刑將其屈打成招。可是萬一將來有人過問,主判大人可以裝作不知,將責任甩到自己身上,那自己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正在猶豫不決,忽聽一個聲音在耳中想起:“把肖雲峰關進牢,和那個吉慶關在一起!”聽得出,這是主判大人聲音。那主判大人已經到了七花境界,可以將聲音壓縮成線,直接送入人耳中,所以這句話隻有葉離能夠聽見。
葉離心中一動:“是啊,這倒是個好辦法。吉慶是個關在牢中近二十年的老犯人,早就成了個瘋子。已將數個和他關在一起的犯人打成重傷。把肖雲峰送去,倘若他殺了吉慶,便可治他殺人之罪。若是吉慶將肖雲峰打傷或者打死,那也隻能算是囚犯之間的毆鬥,同樣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妙,真是妙啊!”葉離對主判大人的這一招“借刀殺人”真是佩服之極了。
“肖雲峰!”葉離依舊沉著臉,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道:“雖你的罪名不輕,但本院乃是靈都至公之所。即便你不肯招認,也不會對你使用私行。現將你暫壓牢之中,望你好好反省,及早認罪。若是這樣,本院也將對你刑之以寬,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罷,也不再理會肖雲峰,對一旁侍立的捕役吩咐道:“來人,將肖雲峰壓入牢,關到獄字十一號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