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
夏淺淺麵帶微笑:“大家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向我提問!”
一群記者中,忽然有人壓低聲音:““北太太,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夏淺淺剛過頭去。
隻見一名記者,戴著鴨舌帽,那人帽緣幾乎擋住了整張臉,正從一大群人中緩緩的擠到夏淺淺麵前:“我想問你……”
那人話說了一半。
忽然猛的抬起頭來,帽緣的陰影下,一雙陰森的眼睛,飛快的掠過一絲陰鷙狠詠唳。
夏淺淺驚了一驚。
還沒反應過來,唰,那人忽然從袖子裏飛快的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朝淺淺胸口刺來。
一片混亂中。
就在刀鋒快人破衣而入的最後瞬間。
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飛身撲了過來。
長臂一伸,就將呆得住住的夏淺淺,一下子撈進懷裏,將她的腦袋用力的按入懷中。
一陣熟悉得驚心動魄的清冽氣息,有著一種讓人莫名安心的塌實感覺,一下子將夏淺淺整個人抱圍起來。
被對方緊緊的抱在懷裏。
仿佛胸口一下子被什麼重物重重擊中。
夏淺淺渾身一震,腦子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眼裏的淚水忽然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一點一滴的砸在對方的胸前。
忽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眾人尖叫著紛紛逃躥。
整個會議大廳一片混成。
夏淺淺卻仿佛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仿佛天地之間,一瞬間化為虛無。
整個人都呆住了一般,一動不動的任由對方緊緊抱住。
與此同時。
數十名西裝革履的高大男子,已然從會場的四麵八方衝了出來。
三五幾下,將那人製住,死死的壓在地上。
那人掙紮著大聲尖叫:“夏淺淺,你這個賤人,你怎麼還沒死啊!如果不是你,沐子喬會拿掉我肚子裏的孩子,我的孩子沒了,我要你給我的孩子陪葬!”
那人歇斯底裏的尖叫著,頭上的帽子掉了下來。
看著蘇羽瀟雙目泛紅,神情瘋狂的樣子。
夏淺淺驚了一驚。
“我們走吧!這裏會交給警察來處得的!”一陣心疼的低沉聲間,在耳邊沉靜的響起。
夏淺淺還沒從蘇羽瀟的瘋狂中回過神來。
一雙結實有力的胳膊,下意識的緊了一緊,更加用力的將她擁進懷裏,摟著她飛快的離開現場。
幾分鍾後。
休息室中。
夏淺淺目光複雜,不敢確定的盯著勾著嘴角,站在自己麵前的高大男子,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心裏複雜,終於,再也忍不住,雙哭又笑的用力拍打著對方的胸膛:“北尚忻,你這個混蛋,你什麼時候醒的,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看著夏淺淺滿臉的淚水。
北尚忻深湛如墨的眸子裏難掩心疼。
讓她哽咽著,在他的胸膛前用力的拍打。
直到,她再也打不到了,爬在他的胸前哭了起來。
北尚忻這才伸手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俯身,低頭,一遍又一遍的,心疼如絞的吻著她臉上的淚痕。
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對不起,淺淺,如果不是這樣,我就沒辦法將想害你的那個人引出來!我不能讓你和肚子裏的孩子受到任何的傷害!”
夏淺淺薄唇緊抿,表情認真的樣子。
夏淺淺心裏的心,一下子就消了。
仿佛害怕眼前的一眼是做夢一般。
夏淺淺閉著眼睛,伏在北尚忻的胸前,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服,聽著男人胸膛裏灼熱有力的心跳。
過了好一會兒。
這才聲音微啞的哽咽著問道:“北尚忻,你倒底是什麼時候醒的?”
北尚忻伸手,輕輕的梳理著夏淺淺腦後如絲的秀發。
聲音微啞,透著難言的心疼:“其實,那天沐子喬和蘇解語來找你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
幾天前。
夏淺淺好不容易趕走沐子喬和蘇解語。
全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幹了一般,整個人無力的坐在床頭。
看著病床上仍然暈迷不醒的北尚忻。
夏淺淺心裏一陣劇烈的難受。
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掉了下來:“北尚忻,你看到沒有!你一出事,這些牛鬼蛇神就找上門來了,難道,你就真的這麼狠心,看著我和我們還沒出世的寶寶這麼被人欺負嗎?”
兩道淚水,順著夏淺淺的麵頰,一點一滴砸在北尚忻的臉上。
夏淺淺哭了一會,雖然全然沒有胃口,可是為了肚子裏的小家夥,還是忍疼下樓,到樓下的醫院食堂,點了些吃的,逼著自己強行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