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陰陽怪氣的嘿嘿低笑一聲,目光猥瑣之極的向下四十分度瞟了一眼。
忽然喘著粗氣,直接撲過來,將鍾淩微輕緊抱住:“你能和別的男人睡,就不能和我睡了!”
渾濁的氣息撲在臉上。
看著那張已經湊到眼前的嘴。
鍾淩微毛骨悚然,不顧一切的用力掙紮。
聲音憤怒吼咽哽:“你放開我!救命啊!救命!”
林叔年紀雖然已經不小了。
可是,鍾淩微一個女孩子的力氣,始終不能跟他抗衡。
很快,鍾淩微就被對方緊緊的壓在身上。
林叔喘著渾濁的氣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猙獰得意起來,迫不急待的往她臉上啃去:“嘿嘿!有錢人包養過的女人,果然帶勁兒!今天晚上,咱們好好的做一次,這一個月的房租,我就給你免了!上別地兒,哪找這樣的好事!”
看著那張不斷在眼前晃動的猙獰笑臉。
鍾淩微又驚又怕,又是恐懼。
情急之下。
胡亂的抓起手邊一隻手瓶,狠狠的朝著對方頭上砸了過去。
嘩!
碎片四濺。
林應叔悶哼一聲,忽然歪著腦袋,軟軟的爬在鍾淩微的身上,一動不動了。
鍾淩微驚恐懼之餘,一把將壓在身上的林叔用力推開。
連掉在地上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光著雙足,捂著嘴,不顧一切的衝出門去。
漆黑的夜中。
鍾淩微不顧不切,沒頭沒腦的向前飛奔。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直到她累得再也穩不開一步。
終於,渾身一軟,無力的跌坐在地。
此時,她才意識到,剛才匆匆逃走的時候,腳底踩到花瓶的碎片,腳掌早已經一片血肉模糊,疼入骨髓。
一路跑來,竟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血印。
夜色無光。
寒氣肆意。
鍾淩微渾身無力的坐在冰冷的地麵上,忽然間隻覺寒意砭人,竟冷得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
終於,再也忍不住,兩道絕望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麵頰洶湧而出,緊緊的捂著嘴,壓抑之極的哭了出來。
……
鍾淩微剛剛逃離出租小屋。
一輛黑色的世爵忽然停在出租屋的門外。
看著眼前破舊低矮的民房。
一陣無法言喻的銳痛,在心底陡然間彌漫開。
“季總,這就是鍾小姐住的地方!”
看著季如風已經摁滅指尖的煙頭,飛快的下車。
陡然間看那間破敗老舊的民房打開的大門。
及,門口一串觸目驚心的血跡。
季如風腦子裏一片空白。
幾乎狂奔著衝了進去。
季如風衝進出租屋內,房東林叔剛好從暈迷中醒過來。
撫著被砸碎的腦袋,氣急壞壞的罵了起來:“賤人,不知好歹,竟然敢拿花瓶砸我!”
季如風一隻腳剛邁進房間。
陡然間看到房間裏,滿地的沾了血的花瓶碎片。
及,坐在地上,目光猙獰,罵罵咧咧的林叔,和幾片被撕下來的衣服布料。
季如風陡然間意識到,不久的前發生過什麼。
登時,太陽穴一陣忽忽直跳。
一陣鬼神般陰唳恐怖的氣息,陡然間從男人身上,鋪天蓋地般的彌漫開來。
陡然間感覺到,那股騰騰的寒意。
林叔渾身不自禁的一顫。
陡然一雙男人黑色的皮鞋,鞋底碾碎滿地的碎片,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
猛的抬起頭來,陡然間和那雙陰沉狠唳,布滿血絲,仿佛誓與天下為敵的可怕眸子一對。
林叔渾身一僵,登時,滿臉驚恐的瞪大眼睛。
……
司機將車子停好。
剛剛下車,追著季如風的步伐朝出租房裏走去。
“啊!”
陡然間,一陣嘶心裂肺的慘叫,陡然間從房間傳來。
司機呆了一呆。
還沒反應過來。
季如風已經提著滴血的拳頭,臉色可怕的從裏麵轉身出來,遁著地上血痕斑斑的腳印,神情慌亂,不管不顧的朝夜色深處的一路追了出去。
跟著季如風這些年來。
從來沒有見過男人如此慌張失措的樣子。
司機愣怔了好一會兒。
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伸長了脖子,朝出租屋裏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