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紀家提出和想將紀文珊嫁給自己的時候,他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這門婚事。
就因為當年的那份恩情,這些年,他才會縱容紀文珊刁蠻任性,無理取鬧,出了名的大小姐脾氣。
可是,紀文珊幾次對鍾淩微下手。
甚至,讓他失去了他和鍾淩微的孩子。
縱然如此,他仍然克製著自己,沒有結紀文珊下手。
可是,幾天前的那一推,紀文珊幾乎要了鍾淩微的性命。
鍾淩微是他的最後底線。
可是,紀文珊卻一再觸碰。
他忍無可忍,這才決定和紀文珊解除婚約。
以他對紀文珊的了解,這個女人,根本不可能真的自殺。
她這麼做,無疑是想利用媒體輿論,將他和鍾淩微推上媒體報道的風口浪尖,逼他收回退婚的決定。
季如風陷入回憶間。
旁邊的中年男子接了一個電話。
忽然滿臉緊張的道:“剛才紀家打電話過來,說是紀家大小姐剛剛醒了,想見你一見!”
季如風沉著臉,想起紀文珊將鍾淩微推下樓去,幾乎要了鍾淩微的命,卻沒有絲毫的悔意的嘴臉。
季如風墨黑眸底,不由透出一絲反感厭惡,再也不想看到那個女人一眼。
中年男子見季如風沒和答話。
遲疑了一下。
忽然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道:“當年紀家大小姐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你一把的事情,被紀家的人鬧得人盡皆知!現在,紀大小姐,因為鍾小姐的事情害脈自殺,一旦這事在媒體繼續發醇,不但你會被人貼上忘恩負義的標簽,就連盛世也可能被牽連!”
季如風隔著病房的玻璃,看著仍然在沉睡在的鍾淩微,薄唇緊抿成線,語氣平靜:“我已經決定了,和紀家的婚約,一定要解除!你不要說了!”
聽季如風這麼說,中年男子的眼底,忽然流露出一絲極度的不滿的神情,語氣忽然加重:“如風,我是你舅舅!盛世是你爸爸一輩子的心血,多跟著你爸這麼多年,又跟著你這麼多年,我是真的為盛世著想!你努力了這麼多年,才讓盛世重振旗鼓!你真的願意,為了一個女人,毀了這來之不易的一切嗎?你可要想清楚啊!現在,去見紀大小姐,消取退婚的決定,和紀大小姐一起發布記者招侍會,是平息輿論的唯一辦法!
見委如風仍然沒有一絲動搖。
中年男子沉了沉目光。
忽然,上前一步,目光陰沉:“如風,你可以忘記,你父親的死,是鍾淩微她父親一手造手的!但是,如果有一天,讓她知道,他父親的死,和他哥哥坐牢的事和你有關,你以為,她會不恨你,還能和現在一樣。心安理得的和你在一起嗎?”
中年男子話,忽然一道破空而下的驚雷,無情之及的提醒了季如風不堪回首的殘酷事情。
登時,季如風雙充血,一道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陡然間射了過去……
……
美國。
夏淺淺蹲在地上,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直到北尚忻緊緊的握住她冰冷的手掌,向她投來一道鼓勵的目光。
夏淺淺才敢繼續回憶下去。
……
五年前。
當她拿著從拿著梁初夏的身份證件,和護照,從警局回來。
剛剛推開房門,就見梁初夏的身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滿身是血,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
一個高形高大,長相凶惡的男人,就蹲在梁初夏的身邊,手裏拿著那把刀子的刀柄,緩緩的從梁初夏的身上將刀子撥出來。
看著滿身是血,還有那把還滴血鮮血的刀子。
一陣無法言喻的恐懼感覺,一下子將她淹沒。
夏淺淺啊的一聲,嚇得叫出聲來。
聽到夏淺淺的叫聲。
那名男子忽然一下子轉過頭來,一雙嗜血般的凶狠目光,登時,陰森之極的向她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