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苦笑著一下子坐了下來。
愣愣的出了會神,徐阿姨忽然心情複雜的歎了一口氣:“算了!算了!你爸都已經去世這麼久了!這件事情,也不應該再隱瞞你,是時候讓你知道的真相的時候了!”
徐阿姨說裏,忽然伸過手來,伸手緊緊抓住夏淺淺的手,一臉心疼的道:“初夏,其實當年……”
……
明城醫院。
為了從紀文珊的手下,將鍾淩微救下,季如風強行撐著剛剛動完手術的身體下了病床。
結果,導致內髒出血,剛剛接好的用肋骨穩位,不得不重新手術。
這麼折騰幾次下來,縱然季如風平時沉穩剛毅,也有些吃不消了。
手術下來,整個人虛弱得不成樣子,好幾天都沒辦法下床。
鍾淩微提著一隻裝著熬好的魚湯的保鮮盒,心情複雜的站在病房門外,腦子裏全是那天季如風,硬生生的抓住紀文珊手裏的刀鋒,如同蘶然不倒的大山一般,擋在自己身前的畫麵,眼前的視線,一下子就變得模糊不清,淚意朦起來。
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濕意。
深吸一口氣,鍾淩微壓下胸臆間翻滾起伏的起情,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淡一點。
這才提著保溫盒,推開病房的門,邁就走了進去。
……
病房裏。
委如風的盯著天花板愣愣出神。
腦子裏反反複複,出現的全是自己那天暈迷之前,鍾淩微撲過來,緊緊抱著渾身是血的他,不顧一顧的大聲喊著醫生的畫麵。
和她灼熱得幾乎可以將人燙傷,一點一滴,砸碎在自己唇上的淚滴。
下意識的伸手,輕輕磨挲了一下自己菲薄的唇鋒。
季如風略顯淩厲的薄唇,竟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淡弧度。
忽然,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季如風神思一收,下意識的朝病房門口望去。
下一瞬。
兩相人,四雙眼睛,視線就那樣堪堪的撞在了一起。
陡然間對上季如風沉穩內斂的眸子。
鍾淩微心裏沒來由的慌了一慌。
下意識的緊了緊提著溫保盒的掌心,仿佛害怕被看穿什麼似的,心慌意亂的避開對方的視線。
低了頭,緩緩了走過去,將保溫盒放在床頭櫃上。
伸手取出裏麵一碗自己熬了整整一個上午的魚湯。
鍾淩微也不看他,就那樣低了頭,端著湯碗,用小勺輕輕的攪動一會。
直到魚湯不燙了,這才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伸手遞到他菲薄的唇邊:“魚湯對骨胳愈合很有幫助,你喝點吧!”
手伸了半天,對方也沒有渴燙。
忽然間感覺到,兩道灼熱無比,幾乎可以將人燙傷的視線,忽然向自己投來。
鍾淩微心裏輕顫一下,下意識的抬起頭來。
陡然間對上季如風那雙瞬也不瞬,緊緊盯著自己的沉斂深邃的灼熱眸子。
鍾淩微心裏沒來由的慌了一慌。
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就想逃走。
一隻男子因為失血過從,顯得有些蒼白的精瘦手掌,忽然比她更快一步,忽然伸過來,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帶著一絲逼問的意思,季如風漆黑沉斂的眸子,直直的望進鍾淩微慌亂的眼睛。
“你在乎我?對不對?”幹裂的薄唇輕輕一掀,吐逸出來的略顯嘶啞的低沉男音,不確定語氣變成十分的肯定。
季如風沉斂的黑眸中,陡然間湧出一陣無限的欣喜。
和那雙肯定的目光一對,仿佛心裏努力隱藏的什麼秘密,忽然被人看穿了似的。
鍾淩微心裏一慌。
手腕一顫,手裏的湯碗,登時,啪的一聲,跌在地上,砸得粉碎。
下意識的想逃,腳步還沒來得及邁開。
一道巨大的力道,拉著她的手腕,猛的向前用力一扯。
鍾淩微驚呼一聲,整個人直接向季如風撲了過去。
還沒回過神來。
下一瞬。
雙手手腕忽然被人拉力,用力的製在頭頂。
季如風全然不顧自己手術之後,仍然隱隱疼痛的傷口。
男人猛的一個翻身,包裹著崩帶,仍然顯得肌理分明的胸膛,直接就將鍾淩微纖細瘦小的身子,緊緊的壓在了身下。
季如風薄唇緊抿,沉斂的目光,緊緊盯著鍾淩微閃躲的眸子,不依不饒,帶著一絲迫切。
一字一句,無比認真:“你真的再乎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