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退開幾步,看著北尚忻的眼神,即矛盾又痛苦:“原來,你真的一直把我當成夏淺淺的替身!”
看著梁初夏失望受傷的樣子。
北尚忻苦笑一下,一臉無奈:“初夏,早在幾個月前,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派人去查過你的過往了!五年前,你因為一場大病,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等你醒過的時候,你是不是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還有,你對豆豆的父親,你真的有半點印象嗎?”
梁初夏努力回憶了一下。
可是,隻要她一去想五年前的事情,腦子裏就一陣尖銳的疼痛,完全想不想任何的事情。
擰著雙眉,梁初夏伸手用力的揉著眉心,一副不確定的樣子:“是!五年前,我確實生過一場大病,對五年前的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鎮上的很多人,他們都認得我啊!甚至,我家裏還有好多我小時候的照片,不可能有錯啊!”
梁初夏揉了揉眉心。
似乎在努力壓抑腦子裏一陣又一陣的尖銳疼痛。
頓了好一會兒。
這才接著說道:“至於豆豆,雖然,我不記得豆豆的父親是誰了!可是,我爸給過我失憶之前,我出因留學期間寫給家裏的書信,從書信裏可以知道,在國外的時候,我交過一個男朋友!後來,我懷孕了,那個男人卻要跟我分手!也許,是因為我被男友甩了,心裏太難受,也可能是別的原因,後來,我在出租屋裏病倒,高燒不退,是房東太太發現了倒在出租屋裏的我,然後,拿了我的身份證件,聯係我到我的父親梁文彬,將我接回國內治病,生下豆豆!雖然,這些我都不記得了,可是,我的父親梁文彬在香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婚紗設計師,我從小就跟著我的父親在香城生活,這些不可能是假的啊!我怎麼可能是夏淺淺!如果我是夏淺淺,那梁初夏呢?當初夏上哪兒去了?”
北尚忻見搖頭,一副怎麼也不相信的樣子。
忽然抿著嘴唇,上前一步,伸手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初夏,五年前,淺淺失蹤,五年前,你失憶!五年前,淺淺懷了我的孩子,豆豆現在剛好也是四歲多!這些你怎麼解釋?一個人的名字可以變,一個人的記憶可以沒有,可是,一個人的眼神和身上的味道,永遠都變不了!雖然我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失憶,但是,我相信,中間一定有出了什麼事情,才會造成這些巧合,讓你陰差陽錯的成了梁初夏!”
北尚忻話沒說完,梁初夏忽然情緒激動的揮開北尚忻的手,伸手揉著眉心,忽然向後退開幾步。
聲音嘶啞,一臉疲憊:“對不起,北尚忻,你想我好好回家好好想想!我的頭真的很疼!”
不等北尚忻說話,梁初夏已然轉身逃似的飛快的衝進電梯。
等北尚忻追下樓去,梁初夏已經招手擋下一輛出租車,飛快的坐了上去。
看著疾馳而去的車尾,北尚忻一臉沮喪,狠狠一拳砸在路邊的樹上。
“北少,我現就去給你準備車子,把少夫人追回來!”看著如同一杆桅杆般,一動不動的站在哪兒的北尚忻,助理方雋轉身就要去準備車子。
剛剛走了幾步,北尚忻低沉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不用!”
北尚忻盯著梁初夏坐上的那輛出租車尾消失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
這才聲音微啞,一臉疲憊的緩緩說道:“別說是她,就算是我,忽然有人告訴我,我不是我自己,而是別人,我也無法接受!現在,唯一能讓她相信,她就是淺淺的唯一辦法,就是讓豆豆和我,做一個親子鑒定,隻要證明,豆豆是我的親生兒子,她一定會相信,她就是夏淺淺的!”
……
街道對麵,不起眼的一角。
一輛黑色的賓利,無聲無息的停在燈光的陰影中。
降下的車窗內。
一雙銳利如刀的眸子,將明珠酒店門口的事情看入眼中。
“梁初夏,夏淺淺,難道,她真的是她!”
車裏的男子,沉吟般的閉上眼睛:“淺淺,如果真的是你,就算不擇手段,我也要讓你回到我的身邊!”
下意識的握了握手心,仿佛下定什麼決心一般,男人猛的一下睜開眼睛裏。
漆黑的夜色中,一抹冰棱般的寒意,陡然間從男人的眼底飛快掠過。
略微沉吟一下。
男人忽然頭也不回的吩咐了一句站在車窗外的手下。
也不知道男人說了什麼。
那名手下神色凝重的點了下頭,旋即,飛快的離開。
直到那名手下的背影,飛快消失在無邊的夜色裏,黑色的賓利,這才悄然駛離。
……
明城。
某大學的學校門口。
溫靜怡提著一隻食盒,低著頭默默的朝學校裏走著。
忽然,旁邊幾個女生忽然傳一陣陣嘲弄的諷誚聲。
“前幾天,一副高高在上,拿鼻孔看人嗎!這幾天怎麼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了?”
“我表姐是LOVE明城分部的前台呢?以前,她每天都給北少送午餐去,也隻有她,可以隨意出入北少的辦公室,所有人都以為,北少對她有意思,所以才對她客客氣氣!結果前幾天前,北少身邊的助理,忽然不讓她去送午餐了!我表姐和北少的助理關係不錯,向北少的助量一打聽,才知道,北少失蹤了整整五年的那個女子回來了!當初,之所以北少對她比別人特殊一些,隻不過是因為她有一雙和北少深愛的女子,有一雙相似的眼睛!現在北少愛的人回來了,自然也就不讓她去了!”
“噗!難怪這幾天得意不起來了!就她這樣的,給人家北少送了幾天飯,就拿自己當總裁夫人自居的,這種女人,北少能看得上她才怪!”
聽著幾個女聲小聲的議論聲。
溫靜用力捏了捏手指,氣得狠狠的將手裏的食盒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