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四目相對間。
忽然有人大聲叫道:“初夏姐,小心啊!”
一片驚呼聲中。
擱在旁邊的一個鋼架忽然倒下來,猛的朝梁初夏的頭頂砸了下來。
梁初夏大驚失色。
還沒回過神來,一道高大挺撥的身影,忽然閃電般衝了過來。
下一瞬。
梁初夏纖削纖細的身體,忽然被一個結實有力的胸膛,緊緊的擁進懷裏,護在身下。
溫暖的感覺帶著一種塌實可靠的安全感覺,一下子將她整個人緊緊的抱圍起來。
轟!
鋼架猛然倒下,帶著一股強勁的壓力重重砸落。
梁初夏渾身一震,緊緊的閉上眼睛。
陡然間感覺到,緊緊擁著自己那個身體猛的顫了一顫,猛然間緊了一緊雙臂。
愣了好一會兒。
猛的反應過來,身上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梁初夏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這才發現,一名男子彎著腰身,緊緊的將自己擁在懷裏,硬生生的擋下剛才倒下的那個鋼架。
此時,一張輪廓分明的冷魅五官近在咫尺,幾乎就懸在眼前。
她幾乎可以感覺到,男子吹拂在臉上灼熱燙人的滾燙氣息。
一雙深湛如墨的眸子,仿若大海上噴薄而出的朝暾,湧湧動動著的,全是灼烈翻滾的情愫,一瞬間將梁初夏淹沒。
北尚忻薄唇緊抿,一雙深湛如墨的眸子,直直的看進對方的眼睛。
笑意溫曖,聲音醇厚:“淺淺!我終於找到你了!”
說完這句話,北尚忻仿佛再也支撐不住,緊緊抱住梁初夏的雙臂,忽然用力的垂下。
高大挺撥的身體,仿佛一下子失去所有的力道,驀然間重重倒地。
看著男子背上被鮮血染紅的白色襯衣。
梁初夏啊的一聲,一下子驚呼出聲。
這才意識到,剛才鋼架倒下的一瞬間,男子竟然用自己的後背,硬生生擋了下來。
一片淩亂的腳步聲中,工作人員從四麵八方向這邊跑過來。
臉色發白的看著剛才緊緊護著自己,硬生生的擋住倒下來的鋼架的男子那張俊魅妖孽的五官。
梁初夏腦子裏一片混亂。
……
一個小時後。
明城醫院。
一間VIP病房中。
北尚忻背上的傷口已經進行處理,上藥包紮過了。
醫生看了看手中檢查的報告:“北少,你放心吧!隻是點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醫生話沒說完,一道低沉好聽的男音,忽然不徐不緩的將他打斷:“誰說我沒事了!我傷得很重,自少要在醫院裏住上幾個月,說不定還有全身癱瘓的風險!”
醫生張大了嘴,一臉不解的看向北尚忻。
雖然不知道夏淺淺為什麼不願意跟自己相認。
但是,整整找了五年,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讓自己失去她了!
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微微一勾。
北尚忻看著一臉不解的醫生,深湛如墨的眸子忽然間滑過一絲笑意不明的亮光:“我是為了救那位梁小姐才受的傷!如果我癱瘓了,那位梁小姐是不是必需要對我的下半輩子全權負責?”
……
“梁小姐,北少傷得很重!幾十斤的鋼架砸下來,砸到脊梁,很可能有癱瘓的風險,你在做好心理準備!”
想到不久前,醫生麵色凝重的給自己說的那一翻話。
梁初夏欲哭無淚。
是唯一愛的工作人員疏忽大意,才讓鋼架倒了下來。
那位北少又是為了救自己,才受了這生重的傷。
如果北尚忻真的下半輩子癱瘓了,自己自然不能推薦責任,要對他負責。
病房門口。
梁初夏欲哭無淚了好一會兒。
這才深吸一口氣,提著在家做好的雞,推門走了進去:“北少,你今天覺得好點了嗎……”
梁初夏話沒說完,忽然一下子瞪大眼睛,一張臉紅得幾乎噴出血來。
隻見北尚忻赤身坐在病床上,雖然身上包著崩帶,可是,仍然無法掩飾北尚忻完美得得無可挑剔的身材。
盯著北尚忻雖然精瘦,但是卻肌理分明,沒有一絲贅肉的胸膛看了好了一會兒。
猛的對方北尚忻那雙似笑非笑的墨黑眸子:“淺淺,你還跟五年前一樣,每次看到我沒穿衣服的樣子,都會臉紅!”
梁初夏原本就已經麵紅耳赤的臉頰,一瞬間幾乎噴出火來。
幾乎想也不想,緊緊的閉上眼睛,猛的轉過身去。
結結巴巴:“北少,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你的妻子夏淺淺,我是梁初夏,我以前甚至都沒來過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