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飛機起飛,陸子墨不得不黯然失神,獨自登機。
再後來,到了國外,不管他怎麼想辦法,都聯係不上鍾淩微。
陸子墨擔心鍾淩微,隻好打電話給家裏的人,讓家裏的人幫忙詢問鍾淩微的情況。
可是,家裏的人卻說,鍾淩微一家人忽然搬了家不知去向,他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聯係不上鍾淩微,陸子墨失落之極,不得不把自己對鍾淩微的思念深埋心底,將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投入學習之中。
直到半前之前,陸子墨終於學業有成,一並拿下好幾個學士學位,放棄了家裏給自己在法國安排的分公司的總裁職位,執意回到明城去找鍾淩微。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鍾家早在三年前就已經破產了,鍾家原來居住的別墅,也已經易主換做他人。
當初,家裏人就是不想讓他跟已經破產的鍾家扯上一點關係,才騙他說打聽不到鍾淩微的消息,讓他斷了對鍾淩微的思念。
陸子墨知道這一切,非理沒有打消跟鍾淩微在一起的念頭,反而發了瘋似的到處尋找鍾淩微的下落。
這半年來,陸子墨不停的派人去找打聽鍾淩微的消息,可是,不管怎麼找,都打探不到鍾淩微的半點消息。
幾乎就在陸子黑幾乎已經快要絕望的時候,幾天前的一個晚上,陸子墨很晚才處理完公司裏的事,開車路過一條街道的時候,因為太困,一不留神,差點撞到一個晚歸的女孩。
讓他驚喜萬分的是,那個女孩不是別人,竟然正是自己整整想了三年,找了大半年不見蹤影的鍾淩微。
也是這個時候,陸子墨這才知道,鍾淩微原來一直都在明城。
隻是因為鍾家的情況實在太糟糕,鍾淩微不得不一邊上班掙錢還債,一邊還要應付自己那個愛賭錢的哥哥,不得不搬到明城貧民區內,在最惡劣的環鏡裏,租價格最便宜的房子住。
所以,陸子墨才一直打聽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陸子墨跟著鍾淩微去她租住的房子裏,看到陰暗潮濕著,隨時會躥出來一兩隻老鼠的惡劣的居住環境。
陸子墨的胸口,便一陣隱隱作痛。
他無法想象,當初,每次看到老鼠,都會嚇得臉色發白,尖叫著撲進自己懷裏的柔弱女孩子,在怎樣在這種惡劣的環鏡中挺過三年的。
想到這三年來,自己心愛的女孩竟然過著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艱苦生活,自己卻什麼也不知道。
陸子墨便不禁一陣心疼自責,這也更加堅定了,將鍾淩微追回來的決心。
……
“先生,對不起,我們的咖啡已經打烊了,你還沒等到你要等的人嗎?”
陸子墨失神之際,不知何時,一名服務生忽然走了過來,微笑著小聲提醒。
陸子墨猛的回過神來。
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這才發現,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鍾了。
“對不起,我馬就走!”陸子墨不好思思的向服務生笑笑,這才失落之極站起身來,拿起放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一失落寞的緩步下樓。
出了咖啡廳,陸子墨仍然不肯死心的站在門口。
直到咖啡廳的燈光全部熄滅,咖啡廳關門。
陸子墨終於一臉受傷的閉上眼睛,年輕俊郎的臉上,登時,透著一股無法言喻的受傷神情。
就那樣站在咖啡廳的門口,一臉失落痛苦的閉著眼睛站了好一會兒。
陸子墨這才拿了電子瑣,打開停在車位上的車子,上車,離開。
……
陸子墨的車子剛剛離開一會。
手裏提著雙高跟鞋,踩著冰冷濕潤的地麵,一路飛而來的鍾淩微,終於跑到了咖啡廳的門口。
雙手撐著膝蓋,氣喘籲籲的看著一片漆黑,已經打烊關門的咖啡廳門口。
一陣無法言喻的失落登時湧上心頭。
啪,手裏的高跟鞋應聲掉在地上。
掉在地上的高跟鞋旁邊,是鍾淩微為了急著趕緊時間,不顧一切的飛奔而來,好幾次被石子割破,沾滿泥濘,皮肉翻飛,鮮血淋漓的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