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尚忻麵無表情,渾身上下透著股讓人不寒而粟的砭人氣息。
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夏淺淺家裏的爆炸跟你有關?”
“我……”方清雅想說不是,可是,看著北尚忻微微眯眼,一臉危險的樣子,背心上沒來由的升起一股讓人不寒而粟的寒意。
渾身劇烈顫抖一下,方清雅竟然嚇得哭了起來:“尚忻哥,我錯了!反正,夏淺淺她也沒死沒傷的,看在十年前,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吧……”
方清雅話沒說完,北尚忻高大挺撥的身形,帶著一股地獄死神般的妖邪氣息,猛然間逼近。
方清雅大驚失色。
還沒回過神來,骨節分明的修長五指,已然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脖子。
然後,猛的一下,用力將方清雅整個人提了起來,死死的按在牆壁上。
登時,方清雅呼吸困難,因為極度缺癢,一張臉脹得通紅。
看著雙足亂踢,表情痛苦,用力掙紮的方清雅。
北尚忻眯了眯眼。
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勾著抹若有若無的諷刺弧度,那樣子,看想來明明在笑,卻看得方清雅心膽俱裂,毛骨懶然。
“方清雅,你是救過我一命,但是……”北尚忻黯嗓低沉,笑容諷刺,“可是,你搞錯了一點!那就是夏淺淺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任何人動她,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北尚忻聲音不大,就那樣不急不緩,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
但是,每一個音節,都如砭人肌骨的寒霜,一絲一縷的滲進方清雅的骨縫中。
登時,方清雅全身打顫,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
方清雅原本因為極度缺癢的麵色,登時變得一片慘白,沒有一絲血。
直到方清雅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窒息而死時,北尚忻緊緊掐住她脖子的骨節分明的五指這才鬆開。
登時,方清雅仿若一灘爛泥一般,滿臉驚恐的睜大布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的捂著脖子大口喘息。
北尚忻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動作優雅的拿出一張紙巾,嫌髒似的細細將自己的手擦了一的擦。
隨手將紙巾往地上一扔,鞋底用力碾過,然後,步著筆直幹脆的步伐,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
深湛如墨的眸子淡淡一掃,北尚忻腳步不停的直接走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兩名男子會意,表情嚴肅的沉了沉臉,立即大步走進儲物室,麵無表情的向方清雅直接走了過去。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方清雅剛剛喘過氣來,兩名男子已然緊緊的抓住她的胳膊,一言不發的拖著她直接向門外走去。
……
十分鍾後。
一間沒人居住的破舊小樓中。
兩名男子七手八腳,將方清雅綁了,直接往沙發一上扔。
方清雅臉色大變,瑟縮著驚聲大叫:“你們別亂來啊!我告訴你,我可是尚忻哥的救命恩人,過幾天尚忻哥氣消了,一定會來找我的,如果你們敢對我亂來……”
方清雅話沒說完,卻見那兩名男子扔下自己,轉身直接走進了廚房,然後,將水壺接滿了水,直接擰到爐子上,然後,將煤氣打開。
另一名男子,則將屋子裏的所有窗戶緊緊的關上。
方清雅愣了一愣。
忽然猛的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們這是要幹什麼,登時,臉色大變,一張臉瞬間難看之極。
驚恐之餘,幾乎是驚呼著尖叫起來:“啊!不要,不要,水壺放爐子上,一但水沸騰了就會撲出來,熄滅爐上上的火,煤氣泄漏,會鬧出人命的!”
兩名男子麵無表情,仿佛根本沒聽到她的話,做完了這些,直接就朝門外走了過去。
一名男子伸手握住門把,就要將房門關死的時候。
忽然想起什麼,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將半個身子探回屋子,麵無表情的看著方清雅,眼中一片嘲弄:“對了!方小姐,北少說了,夏小姐也是這樣被你開了煤氣,在屋子關了一個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如果你沒有煤氣中毒而死,或是發生爆炸,被炸得麵目全非的話,或許北少會放過你也說不定呢!”
那名男子說完,啪噠一聲,直接將房門從外麵瑣死。
方清雅嘴角狠狠抽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