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淺淺,眼裏不自由主的閃過一絲驚豔。
忽然放開鍾淩微,拿著那杯原本準備灌鍾淩微的酒,一臉邪笑著向夏淺淺走去。
鍾淩微渾身一顫,忽然哭著大叫起來:“你們放她走吧,我喝,我喝就是了!”
夏淺淺抿唇,轉頭看了滿臉是淚的鍾淩微一眼。
當初,自己被趕出夏家,除了鍾淩微,幾乎所有人都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隻有鍾淩微將自己當成朋友。
這種情況下,別說這樣些人根本不會讓自己走,就算他們肯放自己走,將鍾淩微一個人留下,落在這群人手裏。
她實在無法想象,後果會有多麼可怕。
沉默了一下。
忽然抑起臉來,笑顏如花的對著將酒遞到自己麵前的那個男人明媚之極的笑了起來。
目光平靜,神情淡然:“用杯子喝酒,有什麼意思!要喝,咱們就喝整瓶!”
夏淺淺話音一落,包間裏登時響起一片轟笑聲:“嗯,這還是這丫頭識趣,隻要你喝了,陪我們好好玩玩,我們放了你朋友也沒關係!”
一片轟笑聲間,夏淺淺直接繞過那個男人,走進包間。
遲疑了一下,伸手一把拿起桌上的酒瓶。
“淺淺,別喝,酒裏有東西,你不能喝!”鍾淩微一臉著急的用力向她搖頭,讓她不要喝。
都怪她嚇糊塗了,情急之下,才向夏淺淺打電話救助。
夏淺淺一個女孩,一個人跑過來救自己,根本就是自投落網,羊入虎口。
鍾淩微看著拿起一整瓶要喝的夏淺淺,忽然後悔得難得之極的哭了起來。
夏淺淺拿酒瓶遲疑了一上。
狠了狠心,忽然用力一下,將酒瓶在大理石的桌麵上砸碎。
沒等那群轟鬧不止的男人回過神來。
夏淺淺忽然拿起半截瓶子轉過身來,飛快的抵在身後那個男人脖子的動脈上。
夏淺淺雖然害怕得全身發抖,但是,努力平息了下心中的害怕的感覺。
沉了沉眸子,聲音冰冷:“馬上放我們走,否則,我馬上割斷她的動脈!”
原本喧嘩的包間,忽然間一片死寂。
靜了一下。
十餘名男子,忽然嘩的一聲,紛紛從身上拿出匕首,目光銳利的盯著夏淺淺。
有幾人甚至已經將包間的唯一出口給堵住了,防止夏淺淺逃跑。
被他用酒瓶抵住脖子上動脈的男人臉色難看了一下,見其他人已經亮出了刀子。
滿臉不屑的冷笑一聲:“小丫頭,我就不信,你真的敢……”
男人話音不落,脖子上忽然一疼,脖子上的肌膚,已經被玻璃碎片劃開一個口子。
登時,就有一片溫熱的液體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剛才還一臉囂張,洋洋得意的男人,登時嚇得呼爹喊娘,哇哇大叫:“你們都讓開,放她們兩走,快放她們兩走……”
男人驚恐萬分的吼聲中,堵住包間門口的兩個手下剛剛讓開。
夏淺淺粉唇緊抿一下。
立即伸手拉了把已經嚇得雙腿發軟,說不出一句話的鍾淩微,借著酒吧裏陰暗的光影,不顧一切的往久逃去……
……
明城市醫院。
急救室裏的燈終於熄滅,護士隨即將病人推了出來。
席謹成取下口罩,聲音醇厚:“手術非常成功,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
病人家屬發出一陣激動的歡呼聲,拉著席謹成的手,一個勁兒的感謝:“席醫生,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