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愣愣的望著北尚忻砸在牆上的拳頭。
沒來由的,心髒狠狠的抖動了一下,莫名的疼痛了起來,鼻子裏酸酸的,莫名的想哭。
某些壓抑了太久的情愫,忽然一下子在胸意間翻滾著。
夏淺淺粉唇輕輕動了一下,幾乎就要忍脫口而出時。
方清雅忽然急急的奔進道館,小聲驚呼著,小跑著奔到北尚忻的身邊。
伸手,一下子將北尚忻的受傷的手掌包裹在掌心裏。
方清雅心疼的一個勁兒的吸著冷氣:“尚忻哥,你怎麼了,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看著站在北尚忻身邊的方清雅。
夏淺淺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在大雨滂沱中等他到半夜,他卻在車裏抱著別的女人在溫存。
還有,那天醫院裏,北尚忻抱著方清雅,仿佛不認識自己般,頭也不回的從自己身邊走過的畫麵。
一瞬間,夏淺淺隻覺很諷刺。
明明他懷裏還抱著別的女人,卻還來跟她糾纏不清。
北尚忻你以為我是什麼,當我是什麼人?
胸膛下心髒的位置,忽然間抽搐般的疼了起來。
胸臆間那股翻滾的複雜情愫,一下子便被一片冰冷透骨的寒意緊緊包裹住,連一絲曖意都不複存在。
夏淺淺粉唇淡抿,麵無表情看著北尚忻,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一片冰冷。
努力的忽視掉胸口間那抹尖銳的疼痛。
夏淺淺深吸一口氣,忽然伸手一把勾住席謹成的手臂。
這才抬起頭來,目光冰冷,語氣諷刺:“對!我就是喜歡席謹成!怎麼了!他對我溫柔體貼,感情專一,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不到,我為什麼不喜歡!”
夏淺淺的話,仿佛一個把鋒利比無的利器,一刀子刺進北尚忻的心裏。
北尚忻目光黑凝,盯著麵無表情的夏淺淺看了好一會兒。
一臉沉痛的閉上眼睛,忽然一臉諷刺的笑了。
前不久,她還可以在自己的身下,滿臉羞澀的任他緊緊的抱住她親熱,說她喜歡他!
可現在,這麼快就已經可以為了另一個男人不要命了!
是啊!
從始至終,夏淺淺都不過隻是一個錯誤!
隻不過是方清雅的代替品!
現在他找了十年,愛了十年的女孩已經找到了!
他為什麼還要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夏淺淺的身上!
方清雅才是你該全心全意去愛的那個人!
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忽然間勾起諷刺之極的弧度。
北尚忻睜開眼睛,再不看夏淺淺一眼,伸手,用他骨節分明的手掌,緊緊包裹住方清雅的小手。
側顏,目光溫柔的凝著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的方清雅。
北敞忻笑意慵懶,語氣溺愛:“清雅,你不是說,想去東方禦宴去吃紅酒龍蝦嗎?我們現在就去!”
伸手,動作溫柔的將方清雅的腦袋按進懷裏,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頭也不回的出了“武極”道館。
看著那那抹擁著方清雅漸行漸遠的挺撥背影。
有那麼一瞬間,夏淺淺隻覺得,連同自己心裏的所有的溫曖陽光,也隨著那道背影漸漸遠去,最後不複存在了。
她內心的深處,一下子空寂冰冷得如同深夜寒冬,冷得讓人不寒而粟,喘不過氣來。
看著門外那輛絕塵而去的商務車消失的車尾。
心髒的位置,忽然間劇烈的疼痛起來。
夏淺淺渾身一顫,再也忍不住,聳動著雙肩,難過之極的慟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