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剛剛抓到的那個幾流氓,一問之下,他們全都承認了!是你指使他們,讓他們去找依依麻煩,給依依一點顏色看看!那天,你拿杯子砸依依,我隻不過是說了你幾句,沒想到,你們母女你竟然懷恨在心,生出這麼惡毒的心思來,做出這麼心狠手辣手事來,現在,依依小產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你們母女兩是不是就開心了?”
……
柳依依流產了?
夏母一臉震驚。
夏淺淺愣怔一下。
忽然滿臉憤怒:“我承認,我是很想教訓柳依依一下!但是,我沒有!夏總,不管你信不信,柳依依流產的事情,跟我無關!”
夏母滿臉通紅的咳嗽一陣。
好不容易緩了過來,用力拉了夏淺淺的手,語氣堅定,毫不遲疑:“我相信,淺淺不會做出這種事!”
夏晉元怒:“除了你們母女,還會有誰會對依依肚子裏孩子下手?”
夏淺淺冷笑:“柳依依狼心狗肺,忘恩負義,跟夏總你倒是有得一拚!這種女人,想必虧心事做得不少!誰知道她在外麵得罪了誰!夏總不要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你……”夏晉元臉色難看,氣得全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忽然,手臂用力一甩,臉色陰沉得可以滴水出來。
轉向身後兩名警察,麵無表情:“兩位警官,你們不用顧忌夏淺淺是我女兒,我已經跟她脫離父女關係了!你們該怎麼審,就怎麼審,不用手下留情,一定要讓她親口交代出做案的事實!為了沒有出生的兒子討一個公道!”
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竟然說出這種絕情的話來。
夏淺淺心底涼透,背上陣陣發寒。
眼底酸澀痛楚,卻緊緊的咬著下唇,怎麼也不讓自己哭出來。
“夏小姐,有什麼話,先跟我們到警局再說!”兩名警員麵無表情向前一步,抓住夏淺淺的手臂,硬生生反剪到背後,拉著她就往外走。
夏母大驚的失色,想身欲追。
手術過後,身體實在太弱,剛剛坐起,便又重重倒了下去。
胸口劇烈起伏好一會兒,夏母終於緩過氣來。
看著被警察強行拉走的女兒,夏母泣不成聲,苦苦哀求:“夏晉元,淺淺是你女兒啊!這麼多年來,淺淺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知道!她再恨柳依依,也絕對不會對一個孕婦下手!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對自己的親生骨肉啊,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求求你,夏晉元,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份上,你就放過淺淺吧!”
夏晉元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背過身去。
手術過後,夏母臉色本就蒼白臘黃。
這麼一激動,登時,猛咳不止,滿臉通紅。
夏淺淺心中一痛。
喉頭一哽,聲音一下子就啞了:“媽!你不要求他!如果他還有一點良心,當初,就不會為了娶柳依依那個女人進門,那樣算計你,將你趕出夏家!”
轉向夏晉,夏淺淺眸色微沉,滿臉悲憤:“夏晉元,夏總,我叫了你二十多年爸爸,但是,從今天開始,那些叫出去的爸爸,我在這兒全都收回來!從此以後,我夏淺淺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夏晉元怒極,一臉不耐煩的揮手。
兩名警察麵無表情,硬生生的拉了夏淺淺就往外走。
……
席謹成剛剛完成一個時長六個小時的重要手術。
俊朗的眉宇間,透著一絲不難掩的疲憊。
從急救室出來,正好到夏淺淺被強行拉上警車。
席謹成大驚失色,眸色緊張。
幾乎想也不想,匆匆追來:“夏小姐,出什麼事了?”
夏淺淺聞聲回頭。
臉色蒼白,眼眸通紅。
明明難受得全身輕輕顫抖,卻死死的咬住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席謹成一愣。
跟著,無法形容的心疼不忍湧上心頭。
看著席謹成眼中透出的緊張關切,夏淺淺蒼白顫抖的唇輕輕顫了顫。
喉頭一哽,眼裏露出一絲哀求:“席醫生,我不在醫院的時候,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媽媽好嗎!”
望著噙著抹晶瑩的倔強眼眸,席謹成心裏狠狠一抽。
愣怔點頭間,兩名警察用力一推,將她拉上警車。
看著疾馳而去的警車,席謹成心裏一抽。
下意識的,狠狠一拳,砸在牆頭。
無視手背破皮開裂,出血疼痛。
拿出電話,急急的撥出一個號碼。
一連按了好幾次,卻怎麼也撥打不通。
席謹成抿唇,不肯死心的接著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立即緊張開口:“林嬸,我外公呢?怎麼電話老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