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那,阿木的混蛋師傅死了,死在了阿木的茶攤裏。
阿木把他埋在了一處離茶攤不遠的山丘上。順便把那個代表噩夢和不幸的機鎖一並埋了進去。
當晚,皓月當空,秋風正起。
當年下第一的初陽穀,轉眼間就隻剩下阿木一個門人。
江湖也隻剩下阿木一個江湖人了。
這一切都與那個機鎖息息相關。
阿木輕輕摩挲自己斷去的左臂傷口,望著明月,不禁想起了和師傅初次見麵的時候。
那晦飛雪,十三歲的阿木蜷縮著身子露宿在街頭。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阿木的身上,遠遠望去,根本看不出有個人窩在街頭。這裏隻有雪,隻有血……
那一夜,阿木本必死,可是阿木卻遇見了靈兒和師傅,靈兒撐著竹傘走到阿木的麵前替他遮擋風雪。
師傅,“走吧,這孩子的命數如此。”
靈兒,“師傅,我們遇見了他,這不也是命數嗎?”
師傅很無奈,“也罷,依你了。”
當阿木醒來的時候,阿木腦子一片空白,他發覺自己十三年的記憶消失了!
阿木想問師傅師傅自己的記憶去哪了。
但是師傅冷冷的眼神嚇得阿木不敢開口。
師傅告訴阿木,從今以後你就是初陽穀第七個弟子了。
阿木下床拜謝師傅。
在阿木完全好轉後,師傅把阿木叫到草堂,對他,“現在,你已入我門下,按理我該授你武藝,但為師數年前與故人發誓此生不再授徒武藝,你可願意跟我學習醫術?”
阿木旋即下意識地出,“阿木願意。”
在阿木學醫的第三年,大師兄偷走了師傅的機鎖,當夜縱火外出,師傅當即鎖穀,不允許任何人再外出。
二師兄不甘心就這樣丟失了機鎖,公然違抗師命出穀,勢要追回大師兄,取回機鎖。
那是阿木第一次見師傅歎氣,阿木問靈兒,“大師兄為什麼要這樣子做?”
靈兒,“機鎖是下第一至寶,得到它可以稱霸武林。”
“那大師兄想要稱霸武林嗎?”
靈兒沒有再話,也許她也不知道吧。
大師兄離去的第二,師傅一反常態的把三師兄四師兄五師兄也都趕出了初陽穀。
阿木害怕的看著師傅,師傅卻甩袖離去。
當夜裏,阿木問靈兒,“我們也會被師傅趕走嗎?”
靈兒反倒是問他,“你知道的,我們初陽門人從不出世,那你可知那次為什麼師傅和我會出去呢?”
阿木搖搖頭。
“因為那剛好是我和師傅在江湖上尋得機鎖的日子。三年前,江湖上突然傳言,機鎖重出江湖,而武林各派也因此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一向看淡世事的師傅為了平息這場風波,便出穀尋機鎖,而那,江湖的眾高手不敵師傅,隻能任師傅帶走機鎖。可是那些江湖人當然不會任師傅離去,師傅不得已立誓,此生不再收徒習武,而這機鎖也會被師傅用畢生功力銷毀。”
“那師傅怎麼沒有銷毀?”
“傳機鎖是九玄鐵煉成,師傅查閱穀中所有古典後,仍然沒有辦法銷毀它。最後也隻能無奈塵封穀中禁地。”
“機鎖這麼厲害的嗎?師傅都沒有辦法銷毀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