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太過於突然,蘇暖心條件反射的用手環住他的脖頸,韓清揚賁起的肌肉如石頭般,他倨傲下巴的弧線完美,伴隨著踢門聲響起,蘇暖心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原本還倚靠著的男人懷抱陡然間變為彈性十足的床鋪。
哐當……一聲,韓清揚將臥室的門給關上,從裏麵落上鎖。
蘇暖心削瘦的身體在柔軟的床鋪裏上下彈起,最終回歸了死寂般的安靜,房間裏僅能夠聽到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
“韓清揚,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她被他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還沒等到他的回應,韓清揚巨大的身形陡然壓了下來。
結實的手臂阻止了她下意識躲避的動作,男人在體力上的先天優勢在此時表現的淋漓盡致,蘇暖心隻感到肺部的空氣都要被他給擠壓出來。
涔薄的唇如同封印般將她的呼吸層層裹住,在她的嬌嫩柔軟之上輾轉反側,直到將淡色的唇瓣印染成將要滴出血來的那種紅潤。
他的大掌也沒有閑著,再直接不過的向下延伸著,韓清揚眼底的欲-望再明顯不過。
“抱歉,我讓你擔心了。”蘇暖心輕聲說著,她並不知道此時她趴在他胸口的動作宛如聽話可人兒的小貓,乖巧的將銳利爪子收進肉床內。
韓琴不伸出手輕柔摩挲著她的下巴,她的眼眶還是紅潤的,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激-情後在臉頰處殘留的緋紅惹人心憐。
“為什麼哭?”再簡單不過的四個字,粗礪的指腹沿著下巴緩緩上移到眼角,輕刷過她的長睫。
蘇暖心沉默了半響,卻終於還是開了口。
“我路過‘居然屋’,聞到蛋糕的香味,我就想起了甜心,甜心最愛吃他們家的楓糖蛋糕……”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索性也就沒在說完。
韓清揚上半身倚靠著床頭,刀刻般的麵容沒什麼表情,大掌輕撫過她的後腦,似乎是在思慮著什麼,之前影帶來的調查資料裏,所有的證據均指證著於曉峰在隱藏些什麼,或許是甜心手術時他利用醫生動了手腳令原本有希望救治的甜心殞命?
可這又跟那個潑硫酸的中年男人有什麼關係?
夕陽的餘暉傾斜著落於海邊,沿海別墅的大廳裏,喬胤沉默的看著影傳真來的關於甜心的信息。
顧調查出來的這些事情零零碎碎的,就像是塊拚圖,銜接的上這一塊那一塊還要重新考慮,更何況這塊拚圖還是沒有底圖的那種。
“胤,我們晚上請韓太太來吃飯好不好?”
長安端正的坐在沙發上,偏側著頭看向沉思著的喬胤,那張鬼斧雕鑿成的冷峻麵容此時透著深沉的嚴肅。
見喬胤好長時間沒有搭理自己,長安百無聊賴的從桌上拿起個橘子放在手裏剝著,清爽的香味隨著她手指的動作蔓延開來,她將橘子皮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朝著喬胤那邊扔去。
中俄邊境處人人敬畏的喬胤此時哭笑不得的抬起頭來看著這個從來不將自己放在眼中的小女人。
“長安說請誰來就請誰來。”
長安聽到喬胤的聲音抿唇靦腆一笑,將剝好皮的橘子握在手裏跑到他那邊的沙發上坐下,一瓣瓣的給他遞到唇邊。
“你一瓣,我一瓣,這樣感情不會散。”長安小聲的說著,喬胤卻倏然身軀一僵,薄唇微張,任由長安將橘子塞入到他口中。
這橘子是空運來的,很甜,可喬胤吃到嘴裏卻是苦的,他深深凝視著長安的小臉,反觀長安卻偏頭將視線落到桌麵上的那些資料,起初並沒有怎麼用心,腮幫裏因為塞著橘子弄得鼓鼓的,像是隻不諳世事的兔子。
可是後來,她的眼神裏越來越疑惑,似乎有什麼地方沒弄明白。
不過這樣長安這樣的表現喬胤似乎早已習慣,並不怎麼在意,他沉默的攬過她的肩頭,他真希望長安能夠一輩子這樣下去,至少不要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永遠不要想起!
長安的表情依舊很疑惑……
喬胤給韓清揚打電話的時候,一場歡愛剛剛結束,空氣裏流轉著淡淡的腥膩味道。
蘇暖心趴在床上沉沉的昏睡著,韓清揚就像是頭不知道饜足的獸,精力充沛的要了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她連呻-吟的力氣也沒有了,直到她全身上下全然沾染了韓清揚的氣味。
“今晚我們家長安要請你家的韓太太來吃飯。”同樣身為男人,喬胤不難從韓清揚剛接電話時那慵懶性感的聲音裏聽出端倪,他不得不慶幸自己這通電話沒有打斷兄弟的好事。
“晚點過去。”韓清揚單手拿著手機,另隻手將蓋在蘇暖心側臉上的黑發掖到耳後,地板上散落著他們兩人的衣服,垃圾桶旁揉成團的衛生紙零星沒扔進,似乎到處都在彰顯著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