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出門,我想要過幾日去看看橘生,聽說她生了個女孩,你的眼光好幫我去挑點禮物。”蘇暖心這話說的很淡然,可朱可兒聽了卻有些不太高興!
她不喜歡哥哥對宋婉秋那樣,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朱可傑莫名其妙的跟宋婉秋有關係。,大哥當初也不會離開韓氏,現在的身份也不會如此的尷尬,雖然暖揚越做越大了,但是大哥心裏的那種遺憾自己這個做妹妹的再清楚不過,當初將韓氏推向高峰可是韓清揚用盡了心力的,沒想到才短短的五年就在朱可傑的帶領下又倒退了回去,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會不舒服!
“暖心姐你管他們做什麼,我要是那個薑橘生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就是給我們女人丟臉!自己的丈夫在外麵養著宋……別的女人,她剛生下個女兒外麵就有傳聞說朱可傑要讓外麵的私生子認祖歸宗,暖心姐你說那個薑橘生怎麼就這麼懦弱啊!我真想一巴掌抽過去打醒她!”朱可兒的脾氣雖然有所收斂,但說到薑橘生時還是有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憤怒!
不過意識到自己差點要說漏嘴的瞬間,她快速的轉了個彎,將宋婉秋的名字吞下。
卻見蘇暖心隻是麵色平靜的坐在了朱可兒旁邊的沙發上,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那青花瓷的茶盞在她蔥白的手指間尤為好看,眉眼間上挑的弧度不見絲毫的戾氣,卻多少的令人感覺到壓抑。
“哦?”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懶散的揚起,聽不出有什麼情緒上的變化。
“不過薑橘生也真夠倒黴的,自己的爸爸攤上那樣的事情,以前走的近的人現如今都避而不見,世態炎涼,她又是個那樣的性格,聽說連月子都沒做完就為了自己父親的事求這個求那個!也怪可憐的!”朱可兒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婉婉道來,其實說起來如果薑橘生嫁的人不是朱可傑,如果她性子不是那麼懦弱無趣,她倒是真的挺想和她走的近一些。
“說這麼多不累麼?喝口水,等下我們出去買東西!”蘇暖心沉默了片刻,最終勾了勾淺色的唇瓣,像是剛才什麼都沒有聽到般的,懶散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
嘴角的淺笑與眼裏的平靜形成鮮明的對比,可粗神經的朱可卻沒有發現。
蘇暖心修長的手指狀似隨意的將青花瓷的茶盞推到了朱可兒的麵前,麵色平靜如往常那般的冷淡,她親眼看著朱可兒端起茶杯,卻驀然開了口。
“你說的那個養在外麵的女人……可是宋婉秋?”
哢噠一聲,朱可兒手中的茶盞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望著蘇暖心……
青花瓷的茶盞就這樣沿著木質的地板滾落在了蘇暖心的腳邊,朱可兒保持著瞠目結舌的樣子看著她淡薄如水的麵龐,光憑著她臉上的表情是萬萬推測不出她心裏麵在想些什麼的。
反倒是蘇暖心見朱可兒的這幅模樣,嘴角勾起了不著痕跡的笑容,當著朱可兒的麵將腰彎下蔥白纖細的手指將青花瓷的茶盞拾了起來,素色的羊絨披肩也隨著她的動作歪斜了下,隻聽到極為清脆的一聲,蘇暖心又將那茶盞重新放回到了茶幾之上。
“暖心姐,我是不想你聽到這個名字心煩,並不是有意想要隱瞞什麼。”朱可兒見蘇暖心這麼落落大方的提起宋婉秋三字,麵上甚至不見任何的波動,心裏麵多少也是打著鼓的。
“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蘇暖心收攏了下羊絨披肩,薄薄透明的指甲落在素色的披肩上,食指極有規律的敲擊在披肩上。
熟悉蘇暖心的人都能夠知道,這是她在醞釀著什麼的前奏。
朱可兒見林盛夏好像真的不介意宋婉秋的話題,跳到嗓子口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剛才暖心姐提到婉秋二字時眼底似劃過一道精芒,與現在冷淡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應該……是她看錯了吧?
“你剛才說橘生剛剛生下個女兒就有傳聞說朱可傑要讓外麵的私生子認祖歸宗?”蘇暖心說這話的時候淡淡的笑了,模樣極為好看,令朱可兒忍不住愣了下。
“恩,並且還跟媽媽商量過這件事情,但是她從頭到尾都是持否定態度的。媽媽說過隻要她在的一天,就絕對不會讓宋婉秋的孩子進門!”
蘇暖心的笑容浮現時無聲無息的,消失的時候自然也是無聲無息的,她沉默的用手指波動著披肩下的線穗,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