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教室裏很陰涼,若是平日定是個避暑的好地方,可換做此時的甜心來說卻是難受的很了。
宋皓軒站在門外聽著甜心在裏麵的尖叫求饒聲,突然想到了往日裏甜心對自己的好,她是班裏唯一一個主動願意跟自己說話的,每天還會給自己帶好吃的便當。
他的心裏很不好受,可是隻要一想到媽媽那麼溫柔的輕撫著自己的頭,還遞給他香蕉的模樣,宋皓軒原本猶豫的眼神越發的堅定起來,似是沒有聽到甜心的哭泣聲,握緊了拳頭轉身跑回到休息室。
此時正是中午午休的時間,宋皓軒跑回到自己的床上,用著床單蒙上自己的腦袋,假裝刻意的忽略掉似乎依舊回蕩在耳邊的哭泣聲。
而此時的甜心哭的累得,全身濕噠噠的坐在體育教室的綠色柔軟地毯上,忽冷忽熱的身體讓她更為的難受了起來,剛剛痛哭那陣子將她的體力全都消耗的幹淨,此時啜泣著無力蜷縮在地上。
體育教室內有陣陣的冷風吹過,吹得甜心哆哆嗦嗦的打著顫。
“宋皓軒,把我放出去好不好!這裏好冷!我好害怕!”
甜心的臉頰不一會兒便通紅了起來,就連手掌心都一陣陣的發起了熱,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在外麵的人有沒有聽到,卻還是不放棄的一遍遍呢喃著。
她不知道宋皓軒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她從沒有像是其他的小朋友一樣欺負過他不是麼?
媽媽,我真的好冷!我想要回家!
甜心委屈的蜷縮在地上流著眼淚,聲音越來越低……
朱可兒今日的確請了假,她接到齊皓的電話說他重感冒在酒吧。
齊皓約她在寵愛酒吧的二樓見麵,也是直到今天為止,朱可兒才知道齊皓竟然擁有這家酒吧的股份。
白天這裏也是營業的,不過畢竟人少,在說明來意之後朱可兒被酒吧內的侍者迎上了二樓,在她快要走上樓梯口的時候,酒吧門從外麵被推開,她隱約看到一帶著黑色墨鏡的女人朝著吧台處歪斜打諢的幾個混混走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個戴著黑色墨鏡行動緩慢的女人,竟有幾分形似宋婉秋。
雖然朱可兒以前是站在宋婉秋那邊不待見蘇暖心的,但說實話她對宋婉秋也不見得有多麼的了解熟悉,晃眼一過,朱可兒也著實沒有放在心上。
其實,朱可兒並沒有看錯,那人的的確確就是宋婉秋。
“我隻有十萬,想給個人買個教訓。”宋婉秋因著剛剛流產手術沒幾天,原本是不能夠走動的,可那個人她聯係的人約在這裏見麵,這種事又不好交給別人,隻能她親自來一趟。
為首的那個一頭挑染成金褐色的發很毛躁,手臂上還盤著條臥龍,聽聞有十萬塊,眼神立馬亮了起來。
“照片我帶來了,不要鬧出人命,隻是給些教訓就好,點到為止!”宋婉秋的下身很痛,墨鏡下的臉也很蒼白,是病態的白。
將從報紙上剪切下來的蘇暖心照片從包內拿了出來,推到男人的麵前。
“我先付五萬塊,剩下的事成之後,我會打到你們賬戶上。”宋婉秋聲音很柔,可看在男人眼中,最毒婦人心說的也不過是她這樣的類型。
男人的眼神懶散的落在照片之上,卻在看清楚那上麵的人時,對方高大的身形立馬一僵,眼底劃過難以掩飾的恨意!
“你們可以在她女兒放學的路上等著她,她一定會出現的,不過……今天或許會早些。”
宋婉秋說完這話從包中將剛從銀行取出來的五萬塊錢推到了桌子上,買凶這事兒她也是第一次做,手指還是抖的。
將地址電話抄到紙上一並推了過去,她翩然的站起身來向著酒吧的門外走去,全程不過十幾分鍾,卻並不知道已被二樓的一雙眼睛無聲無息的收入眼底。
朱可兒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齊皓正好轉身麵對著她,純黑色的襯衫敞開幾顆扣,性感迷人。
“不是重感冒麼?我幫你買了藥來。”朱可兒將袋子放在桌上,意外的撞倒了木質的相框,相片裏一家四口幸福和睦的站在別墅前,看樣子是很多年前拍的了。
“這照片裏是你家人麼?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
朱可兒隨口的問了那麼一句,隨後順手就想要將相框放回到遠處。
“他們都死了。”齊皓不鹹不淡的一句話,令朱可兒驀然的睜大了眼睛,而齊皓健碩高大的身形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旁,伸出寬厚的大掌從她的手裏將相框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