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在上班,你有什麼事情麼?”自己和他第一次見麵並不算是愉快,第二次見麵氣氛又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至於這第三次見麵——
他們還沒有熟悉到這樣的地步吧?
“上車。”齊皓卻依舊隻是這兩個字,幽深的瞳仁落在她的臉上,與朱可兒相互對視著,似乎是在比較誰更有耐心。
最終,朱可兒妥協了。
撩起裙擺坐在車內,關上車門的時候手指猶豫了片刻,最終卻還是帶上。
車廂內有些沉默,卻見齊皓將西裝外套緩緩的脫下扔到了對麵的真皮座椅上,當著朱可兒的麵又開始解開自己深色的襯衫紐扣,這一幕嚇到了朱可兒,她有些後悔自己草率的上了這個男人的車。
她怎麼會忘記,當時在酒吧裏,他涉及毒品時的模樣!
朱可兒將自己嬌小的身體緊緊的靠在車門上,用著防備的眼神落在齊皓的身上,那張英俊的麵容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也不看她,隻是徑直的解開自己的襯衫紐扣。
胸口大片的結實肌肉露了出來,卻見齊皓將襯衫下擺從西裝褲內抽出,旋即脫下扔到外套之上。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朱可兒的手指緊緊的扣在車門把手上,漂亮的小臉上沒有任何的脂粉,幹淨而又晶瑩。
齊皓一邊冷峻的眉峰微微的挑起,結實的手臂上遍布著勁瘦的肌肉,赤著上身就著這樣的姿勢單手撐在朱可兒身旁的車窗之上,嚇得後者一哆嗦。
緊緊的闔上眼簾,纖長柔軟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眉心緊蹙看起來害怕得很。
突然,一股熱氣噴灑在朱可兒的臉頰之上,小心翼翼的掀開一點點眼簾想要看清楚那個皓哥到底在做什麼,卻因著突然在自己麵前放大的一張俊臉而驚的一顫。
“幫我包紮好。”齊皓涔薄的唇勾起,冷峻表情並未改變。
朱可兒聞言將視線落在齊皓赤-裸的肩膀處,一處刀傷將皮肉分割開,汩汩的向外冒著血水。
倒吸一口氣,朱可兒的手落在他的傷口旁。
“你怎麼弄的啊?”
柔軟的發隨著她的動作掃過齊皓的肩膀,意外的掃刮出一種癢癢的感覺在齊皓的心底——
齊皓沒有說話,隻是微勾著下頜示意急救箱就放在一旁。
朱可兒將頭發撩到耳後,露出雪白的側顏與弧度優美的脖頸,彎腰將急救箱拿起放在膝頭上,手指勾開卻發現裏麵是一應俱全,看樣子像是常年配備著的。
“你過來一點,我幫你處理下傷口!”朱可兒用著棉簽沾著雙氧水,眼神落在齊皓的後背上。
齊皓聞言隻是安靜的湊近了過來,任由那雙柔軟的小手靠著他背部的皮膚幫他擦拭著還沾著血的傷口,她滑柔的皮膚與他略顯粗糙的皮膚相互融合在一起的感覺很微妙,像是觸動了齊皓多年沒有放鬆的神經似的,他緊繃的臉部線條看起來有些許的放鬆。
“你怎麼不再彈鋼琴了?”齊皓的聲音低沉的透過結實的胸膛傳遞進朱可兒的耳中,驚得她手裏動作一頓!
沾了血的棉棒還拿在她的手裏,長長的睫毛扇動著,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他怎麼知道自己以前是彈鋼琴的?
“你以前認識我麼?”朱可兒直到這時才仔仔細細的側頭看著齊皓的臉,可記憶裏自己好像從沒和他見過麵。
齊皓的身上還沾染著雙氧水的味道,冷峻英挺的麵容九十度的側了過來,看著朱可兒拚命回憶又陌生的眼神,心裏卻泛著冷笑。
如泥土的我,怎麼能被如天上之雲的你記住?
“你還沒說,你怎麼不再彈鋼琴了?”齊皓略顯粗糲的手指劃過她修長纖細的手指,古銅色的皮膚與白希對比強烈,看起來如是的映襯。
朱可兒雖然依舊想不起來到底從哪裏見過齊皓,但聽他的口吻的確是之前見過自己的,畢竟她學鋼琴的事情早已經被人遺忘。
此時知道竟然還有一個人記著,她的心裏說不出來的奇怪。
“我家裏出事那天,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太著急了,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手骨受損,彈鋼琴也不靈活了,所幸就不學了!”
朱可兒故意說的很雲淡風輕,其實這件事情也算是她心裏麵的陰影。
齊皓的動作頓了下,似乎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理由。
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朱可兒沉默的幫齊皓處理著傷口,微抿著唇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