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在蘇暖心措手不及的時候,韓清揚猛地將她擁入到了懷中。
蘇暖心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將他推開,可韓清揚結實的手臂卻穩穩的將她摟入到自己的懷中,死死的摁壓住,不顧蘇暖心下意識的掙紮,就這樣執拗的禁-錮著她在自己的懷中。
韓清揚將高蜓的鼻尖埋入到她如絲的秀發當中,輕嗅著她發絲間的幽香,原本因著找不到她而劇烈亂跳的心髒此時終於慢慢的平複了下來,熾熱的呼吸從他的口腔中噴灑出來,落在蘇暖心姣美的脖頸處,不知為何擁著這樣瘦弱的韓太太,韓清揚鼻尖竟然有一種微微酸澀發疼的感覺。
而這樣的感覺逐漸的蔓延至心口,竟彙聚成了心酸。
“為什麼不告訴我?”韓清揚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像是還沒有從剛才劇烈的奔跑之中恢複過來。
蘇暖心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沒有說話,隻是感覺韓清揚的呼吸似乎有些太燙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韓清揚的聲音再次傳進了她的耳中,蘇暖心隻覺得他摟著自己的力道似乎又加重了幾分,可她竟然隻覺得自己不習慣這樣的靠近,想要拉開與韓清揚之間的距離。
“什麼?”
蘇暖心的手曲在他的胸口處,這樣的姿勢令兩個人的身體無比的貼近在一起,原本這是蘇暖心之前最期許的距離,現如今看起來竟是如此的不舒服。
“你父親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韓清揚極為有耐心的說了第三遍,蘇暖心卻隻是又沉默了起來。
告訴他又能如何?如果韓清揚自己細心一些,新聞報道之上到處都在宣揚著這件事情,她這個詭計多端的女兒當初是如何從唐書豪那哄騙了公司帶著公司用著脅迫的手段嫁給韓清揚!
更何況,在自己最孤苦無依的時候,這個男人還陪伴在宋婉秋的身邊。
一次又一次,不論是有意還是無心,結局都是如此!
“沒有必要。”再簡單不過的四個字,從蘇暖心的口中說出來,是如此的淡然,淡然到幾乎沒有了什麼感情!
“你——”
“你——”韓清揚深諳的瞳孔在聽到蘇暖心淡漠的話語時驀然一縮緊,高大的周身陡然騰起的股陰寒的冷意。
“蘇暖心,你是說你父親死了告訴我沒有必要?”他的聲音透著低啞,極為慢條斯理的,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危險。
蘇暖心卻像是看不到韓清揚周身透出的邪妄氣勢,隻是平靜的將自己的視線越過這個男人的肩頭,看向墓園的另外一側。
牧師在舉行完儀式之後便已經離開,此時偌大的墓園裏隻剩下了他們相擁的這兩個人。
蘇暖心試圖想要掙脫開韓清揚的手臂,可對方絲毫不給她這個機會,反而有著越來越緊的趨勢。
她隻覺得自己的耐心也要用盡了,記憶中的韓清揚又何曾對她表露出這樣的情緒,既然他從來都是對自己冷酷不已的,又何必再讓她心有希冀?
“韓清揚,我不想要和你在墓地裏糾纏。”
四周的霧氣似乎越來越濃了,她不喜歡這種潮濕的感覺,就像是不喜歡韓清揚如此緊緊的摟著自己。
從前,她奢望著這一副溫熱胸膛向她無條件的敞開,當她最安全的避風港,可現如今,她卻隻希望兩個人能夠和平相處便好,不奢求其他的,隻要能夠在甜心的麵前不要露出異樣
“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突然,韓清揚慍怒而又略顯委屈的聲音傳進了蘇暖心的耳中,如果不是太過於清晰,蘇暖心甚至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蘇暖心蹙了下眉心,似乎沒想到韓清揚竟然這樣的質詢自己。
“韓清揚,我對你怎麼樣了?我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如果你要無理取鬧,我們先離開這裏!”蘇暖心聽到自己冷淡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來,好像是別人說的似的。
纖長柔軟的睫毛動了動,蘇暖心纖細的手指將快要掉在地上的披肩向上攏了攏,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過會有一天這番話自己會對韓清揚說出口。
明明,她曾經是那麼的愛著這個男人。
就算是委屈了自己,也不舍得委屈他一分。
韓清揚健碩的周身聞言猛地一震,他有些不敢相信剛才那句話是從蘇暖心的口中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