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去邊境的時候是想著跟韓清揚商量這個事情的,現在已經都不需要了。
現在不用了,她已經決定要決定去醫院將孩子打掉!況且自己生甜心的時候有多危險,她心裏最清楚,她不會在為這個男人去冒險了。
蘇暖心的心裏發寒,她纖細手指輕撫小腹的動作卻輕柔無比,畢竟這是自己的骨肉。
甜心看到媽媽的模樣,眼淚汪汪的看著媽媽。
“媽媽,你是不是生病了,爸爸還沒有在家。讓甜心照顧你吧。”
小甜心的董事刺痛了蘇暖心的心,都是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肚子裏的孩子將來也會跟甜心一樣董事,心疼自己,那自己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青山綠水,一樣的牌坊整齊懸掛在石橋的兩旁,河道兩岸的木質門板前的紅火燈籠一長串的蜿蜒了出去,因著是白天,並沒有夜晚的浪漫。
韓清揚將車停靠在一旁,隨後下了車,結實的大腿包裹在深色的西裝褲內,穩穩站在青石板的地麵之上。
猶如君臨天下的傲主般,高大挺拔的身材,一個身影便給人以莫名的壓力。
古樸的牌坊下麵,唯有一盞的紅燈籠孤零零的。
敲了敲門,一如五年前帶蘇暖心來這裏時,木門從裏麵被打開,發出吱呦吱呦的聲響。
與老傭人點頭示意之後他徑直的向著二樓走去,木質樓梯被他錚亮的真皮皮鞋踩在腳下,安靜的氛圍裏,就算是最細微的聲響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回到這裏,隻是想告訴自己宋婉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提醒自己,要時刻記著。
韓清揚略顯疲憊的將外套脫下來放在一旁,他率先的回來了,而宋婉秋被安排在下午的專機。
江南小鎮的信息並不發達,更何況這間古樸的建築內連電視都沒有,韓清揚自然不知道此時的t市內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五年前我以為宋婉秋死了,所以傷害了韓太太,可是後來我才知道竟然隻是場誤會,她不責怪自己,他也不敢提起,韓太太對自己好極了!”
他可以選擇假裝看不到韓太太的優秀韓太太的好,可他卻不能夠欺騙自己的心,就算是五年後宋婉秋回來了,他們兩個人也不可能會像是五年前那樣了。
韓太太會一直縱容自己的對不對?她會一直等我的?她——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
韓清揚疲憊的將高大的身形倚靠在木質的床邊,輕聲的呢喃著,臉上的冷漠早已經退去,唯獨隻有在這裏和在韓太太的麵前,他才能夠徹底的放鬆自己,露出他原本的樣子。
韓太太,你可在等我回家?
韓清揚用著大掌抹了一把臉,眼角的憔悴將他整個人映襯的更為英挺有型。
陽光透過老舊的木欞窗淺淺的映射了進來,將韓清揚的整個五官輪廓都籠罩在裏麵,也同樣將他臉上的疲憊、痛苦、愧疚映襯的一清二楚,下巴處新長出來的胡渣湛清湛清的,而這個從來都注意自己形象的男人卻無暇顧及。
灰塵四散在空氣裏,在陽光照射下顯得尤為清晰,那健碩欣長的身軀不知過去多長時間終於還是動了,有力大掌內攥緊著毛巾,那力度甚至已經沒辦法在擰出水來。
而韓清揚隻是維持著這個姿勢,從口袋裏將手機取出來,撥通影的號碼,簡單的陳述幾句之後讓他將電話轉給宋婉秋。
很快,那曾經在熟悉不過的柔弱語調從聽筒裏傳進了韓清揚的耳中,幾乎是不自覺的,他為著自己接下來的決定而捏緊了手機,修長的骨節處甚至都已經泛了白。
“清揚?”電話那頭的宋婉秋麵色蒼白,此時她還在中俄邊境的醫院,但過不久就要在保鏢的護送下趕去機場回到t市繼續休養。
“你之前跟我說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準對韓太太透露!”韓清揚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令宋婉秋感到如此的疏離與冰冷。
“難道你還是不肯離婚娶我嗎?”
宋婉秋聽到韓清揚的聲音,隻覺得心口氣血上湧了起來,一陣陣的妒恨與憤怒!
“夠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是你應該操心的!”韓清揚安靜的將深邃的視線落在窗外,似乎一切都已經變了。現在他眼裏的蘇暖心已經是他心裏的寶貝。
“清揚,她拆散了我們,不然我們已經幸福的在一起了——”
宋婉秋在電話那頭再說了些什麼,韓清揚沒有在聽,隻是將手機移開自己的耳邊掛斷了電話,動作利落沒有任何的猶豫。
韓清揚隻感覺自己又想要抽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