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揚的聲音有些冷硬,帶著些許的情緒,蘇暖心一時不查被他扯上床。
剛想要掙紮著起身,韓清揚結實的大腿已經沉重的壓在自己的腿上,就連手臂都橫亙在了她的胸前死死的貼著她,瞬間爆-發出的驚人力量蘇暖心是不可能掙脫開的。
意識到這一點,蘇暖心所幸也就不反抗了。
他整個人幾乎就要掛在她的身上了,執拗的將蘇暖心壓在懷中,好在室內開著空調,否則她一定會被熱死了。
“睡覺!”韓清揚從身後將頭埋入到她的頸窩之中,就連發出的聲音都是模模糊糊的,可是那熱氣卻噴灑在她的耳垂處,熱熱癢癢的。
蘇暖心任由著他去了,其實她也真的疲憊了。
就連眼皮都有些沉重的睜不開。
可心裏卻終究有些沉重的,她有些弄不明白韓清揚隨著一年年時間的疊加而若有似無的對她表現出的依賴,從約定八點半歸家開始,最開始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還稍顯尷尬與陌生,可是久而久之倒也習慣了。
就連韓清揚也由最開始背對著她的抗拒轉為今日這般的親昵。
有的時候,身體的語言要比嘴誠實了太多太多,蘇暖心的嘴角噙著笑,或許這樣子一直過下去也不錯。
隻要不觸碰到那個傷口,他們其實與尋常的夫妻也沒有什麼兩樣。
除了,他越來越濃重的孩子氣之外。
韓清揚一向都睡眠少。
待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淩晨的三點半。
而身旁的床位,早已經涼透了,蘇暖心至少離開了半個小時。
用單手撐著額頭,他迷蒙著眼到處的搜尋著她的身影。
床頭的鬧鍾滴滴答答的還在走著針,沒有了另一個人的大床顯得有些寂寞。
韓清揚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稍微的清醒下。
片刻過後,那雙原本還算是混沌的眼睛清明了,再度恢複到幽暗深沉之中。
穿著室內拖鞋,韓清揚將腳步盡量的放輕,雖然別墅內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他還是擔心吵醒女兒。
書房的門是半掩著的,室內的燈光從縫隙處透出來,看樣子蘇暖心在這裏。
韓清揚單手撐在冰涼的牆麵上,幽深的眼眸落在從書桌上批閱著文件的蘇暖心。
五年前,她嫁給他,讓公司一半的股權屬於韓清揚,從此成為韓氏的子公司。
蘇暖心依照當時說的將公司的名字改成了‘暖揚’,而他也沒有說不好,就這樣這個公司有一半也是韓清揚的責任!而他卻從沒有做過任何貢獻、
其實這五年來,他貌似真的沒有好好的管理過公司。
他在國外銀行的儲蓄,是足以讓他們一家人這輩子吃穿不愁的,可蘇暖卻執拗的經營公司。
聳了聳肩肩膀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一股濃鬱黑咖啡的味道傳來。
她果然又在喝這東西!
蘇暖心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抬起頭來,在見到是韓清揚手裏的動作頓了頓。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蘇暖心見他隻是隨意的披了件灰色的睡袍,胸口還露出大片的肌膚。
“你不在。”簡單的三個字,很平常的口氣,好像說的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卻驀然的令蘇暖心有些沉默。
韓清揚很明顯也感覺到這話裏的曖昧,挑了挑眉,話鋒一轉。
“你不在,沒人幫我暖-床。”如果隻聽前半句,興許蘇暖心心裏還會有些許的暖意,可是後半句話說出來卻變了味道。
“過兩天我們兩個人要帶著甜心回一趟那邊。”
蘇暖心的眼神一直落在手裏的文件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依舊是淡淡的沒什麼變化。
自從爺爺去世後,以前住的別墅隻有朱可傑一家了。
蘇暖心沒有說什麼,那裏有韓清揚的很多回憶。隻是她不喜歡那裏而已!
韓清揚沒說話,隻是從她手旁的文件夾裏分了一半到自己的麵前,從筆筒中抽出一根簽字筆,冷睿的眸子掃過一遍之後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蘇暖心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的動作,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貌似是他第一次在公司的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你確定你看清楚上麵的內容了?”
蘇暖心看他那麼隨意的瞥了幾眼文件,似乎不太上心的樣子,忍不住的開口。
韓清揚卻是似笑非笑的用眼角斜睨著她。
“別忘了,好歹我也是管理韓氏的人,那麼大一間公司都沒被我弄垮,更何況是區區幾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