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文件,蘇暖心在心裏歎了口氣。
看來今天洗完澡又要加班了,不然明天那幾個重要的項目都要開天窗。
溫溫的熱氣將韓清揚的發順了一下,跟往日裏的韓清揚不同,他一踏出家門便又恢複到那個冷血無情的韓總角色,硬邦邦的臉部線條讓人找不出一絲可以親近的勇氣。
就連頭發都是整整齊齊的梳在耳後,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可洗過澡的韓清揚卻更像是孩子,他安靜的躺在床上,枕著自己結實的手臂,濕潤的發落在眼簾上。
這一刻,蘇暖心覺得心都軟了。
幫韓清揚吹完頭發,蘇暖心將東西整齊的收好,隨後轉身拿了換洗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浴室門剛一關上,韓清揚的眼睛便睜開了。
摸了摸自己已經全幹的頭發,他的心情比剛才更為的複雜起來。
韓清揚是一個特別警覺的人,他也從來不會讓自己陷入到深度的睡眠之中,這跟他在中俄邊境時的生活習慣有關係,就算是回到T市也未曾改變過。
所以,蘇暖心每一次幫他吹頭發,這個男人都是知道的。
最開始的幾次,他不動聲色。
久而久之,卻成為了習慣。
他習慣性的出了浴室就將水滴的到處都是,習慣性的看著蘇暖心抽出紙巾來擦幹淨。
習慣性的躺在床上假寐,習慣性的等著蘇暖心忙完了事情之後來幫自己吹頭發。
習慣,漢語詞典的解釋是積久養成的生活方式。
可在韓清揚看來,泱泱中華博大精深的漢語詞彙當中唯獨隻有一個詞是最為令他覺得可怕的。
那就是——
習慣。
韓清揚呈大字型的躺在暗紅色絲綢薄被麵上,雙手兩側都是空蕩蕩的。
偌大的床上,空蕩蕩的。
突然之間,他很想要和蘇暖心愛-愛。
結婚五年,他們兩個人同床共枕過那麼多次,愛-愛的次數就算是手指腳趾加起來都不夠數的,他對她的身體有一種異常的迷戀。
蘇暖心很瘦,她吃的也很少,每天似乎就一個勁的喝著黑咖啡,令她自己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可是她卻瘦而不柴,該有肉的地方還是有肉的。
韓清揚的眼神越發的暗沉起來,單單是從腦袋裏想了想身體便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
白色浴巾下麵高高抬頭的部分再清晰明顯不過了。
打開床頭櫃,卻發現裏麵的杜蕾斯已經用完了。
韓清揚懊惱的回想起來,半個月前兩個人用完了之後他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蘇暖心不在他也沒再去補。
現在要用的時候,卻找不到。
蘇暖心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見到便是韓清揚一臉懊惱的拿著杜蕾斯空空如也的盒子。
她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徑直的走到了梳妝台前,臉色淡然的拿起護膚品抹了起來。
蘇暖心依舊同五年前那樣不喜歡用化妝品,除非會見重要客戶的時候會化個淡妝之外,其餘時候都是素顏朝天。
她不得不得感激她的父母將她生的有了素顏的資本。
或許,這也是蘇暖心唯一能夠感謝她父親的事情了。
“我想要和你做。”片刻,將她從思緒裏拉回到現實中的聲音從韓清揚涔薄的唇內吐出。
“沒有保險-套我是不會和你做的。”
蘇暖心的聲音很理性,她不想要因為意外在有個孩子,所以這五年來雖然兩個人做過無數次,但她卻從來都是強硬的讓韓清揚戴套的。
所幸在這一點上,韓清揚與自己意見一致,所以他們在床-事上倒也是和諧的。
“我可以射-在外麵!”
沒想到,今日的韓清揚那麼堅決的要求。
“我還以為,外麵的那些野-雞已經滿足過我們偉大的韓總了,沒想到你竟然憋成這樣?”
蘇暖心雪白的手肘壓在梳妝台上,側過身子轉向韓清揚那邊。
睡衣的領口很低,大片的雪白肌膚露在外麵,在白熾燈的照耀之下,顯出珍珠般的光澤。
自從五年前的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這棟別墅內的所有燈飾都換成了普通白熾燈,奢華的裝潢似乎硬生生的被人卡住了喉嚨,樸素的白熾燈實在跟這裝修風格不同。
“她們自然是滿足了我,可是我也沒有忘記讓我們親愛的韓太太履行夫妻義務!”
此時說到韓太太這三個字,更為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