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江山如畫(2 / 3)

晁幽道:“不敢不敢,晁幽魯莽之極,還希望古師叔和伊師娘見諒。”著和大家敬鴛鴦二婦。

一番短暫的飲酒後,夢夏道:“劉姑娘,你不是有事求見我師父麼?現下他老人家就在這裏。”

劉子衿接著命左右把馬車運來的幾個箱子搬了上來,打開箱子後,大家幾乎驚呆了,四五個箱子全是黃金餅子,金燦燦的猶如清晨時的太陽。

古新月道:“姑娘如此大禮,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

劉子衿拱禮道:“長江一派曆來行俠仗義、如雷貫耳,昨日一戰,女子見到古掌門等人武功高強,現下確實有事央求古掌門。”於是把劍河幫在楚國一帶的罪行一一數落了出來。才又道:“這劍河幫殺人越貨,我們走南闖北的商賈吃了不少它劍河幫的虧,古掌門乃一代豪傑,希望古掌門為江湖的同道們出出氣,把劍河幫教訓就是,如古掌門肯幫忙,這些黃金就交給古掌門抗擊匈奴的資費了。”她如此輕描淡寫,卻送了這麼大的禮物,言外之意是叫古新月去滅了劍河幫了。

晁幽道:“古掌門,侄和夏兄等到過楚國,那劍河幫確實罪行累累,乃黑道上的大幫,要不是樂了大師相助,我義兄恐怕也要慘遭毒手。”

夢晚秋道:“幽師兄的是。師父,你拿個主意吧。”

古新月和師妹對視了一眼,才又:“照理劍河幫為非作歹,咱們武林正道上的朋友理應鏟除,隻是它劍河幫開幫近百年來不滅,原應有生生不息的源泉,我長江派要將它消滅、斬斷這條活水,談何容易,這事暫且閣下,等我和各路好手商榷,尋得個法子再。”

劉子衿心道:“這古新月果然是正派中的厲害人物,做事謹慎。”於是道:“淮南和楚國兩地,為劍河幫所苦久矣,下商賈行到此處貨物不通、消息不靈、財物被劫,個個膽戰心驚,古掌門難道不願意為我們做主?實在傷了下人士的心,望古掌門不惜勞苦,為我們這些尷尬的商賈討個公道。”

古新月思忖了一會,伊水流卻道:“師兄,這太湖山莊的太湖三白也是極為仇恨這些歹人的,幾年前我們也有過一些交道,何不送兩個竹簡過去,一個給太湖三兄弟,另一個給晁賢侄的師父木師兄,大家通氣一番,看這事如何解決。九州一家親,不能讓淮南和楚國的百姓受苦啊。”

夢晚秋卻心道:“原來師父師娘和太湖三白認識,那日我們恐怕要失禮數了。”

劉子衿道:“伊前輩的是,有這太湖各位好漢和泰山派掌門人子虛真人相助,勝算便多了幾分。望古掌門三思。我這幾箱黃金就先留下了。”著命人抬交長江派的弟子。

古新月道:“那好,這事答應姑娘就是,我們想得一個完好的法子,自然會幫商賈們除去劍河幫一幹人等。姑娘如無其他要事,可在彭澤華盤桓幾日。”又,“晁賢侄,你們幾位也留下住上幾日吧,等我和你師父商量好怎麼對付劍河幫再。”晁幽點點頭,答應了一聲。

劉子衿道:“這彭澤湖風景秀麗,猶如人間仙境,子衿確實早已厭惡那些為銅臭子兒奔波的日子,想飽覽暢遊這彭澤湖一番,隻怕打攪古掌門和伊前輩。”

夢晚秋道:“夏就要到了,蓮子坡的野兔也該打打了,彭澤湖的魚子們再不打就要跳出岸來了。劉姑娘,你留下來和我們捕魚狩獵飲酒,豈不快樂?”

劉子衿又拱禮道:“古掌門和夢姑娘如此濃情厚意,子衿從命就是。”轉對卜杏花,“你回去給家父回音,就我幸不辱命,一切不用念我。”卜杏花答應一聲,率左右辭退出去。

翌日清晨,晁幽幾人備好馬匹,又準備了漁網、弓箭、長矛、幹糧、佳釀、水袋等物,把馬匹牽到大船的甲板,升了帆布隨夢晚秋和夢夏撐船朝蓮子坡開去。蓮子坡在東南方,離仁義殿不過五十裏,船兒開始隱約蠕動起來,離岸邊越來越遠。蘇三是打魚的能手,六子是掌舵的精明手,十幾個弟子是變換帆布的佳手,大夥上船後,蘇三就命幾個長江派的弟子,邊行邊撒網爾後又收網,不僅葉江南,連木蔓婷也願意過來學,助他們撒網收網,一行不斷撥弄各種叫不出名目的魚子來。葉江南學得很快,蘇三給她傳授捕魚的技巧,不到一刻鍾葉江南便能依葫蘆畫瓢,學得有模有樣。晁幽現在已經忘記飲酒了,見到船每前進一裏魚兒就多一網,好不快樂,旋即邀約劉子衿參與進來。劉子衿端莊典雅,平日自是不願意做這些無聊的事情,現下也被他們的激情和快樂所感染,劉子衿把衣袖**好,也過來幫助他們下網,晁幽時而把大魚撥弄下來後拿著它去嚇唬葉江南等人,劉子衿很少笑,這下被晁幽這麼捉弄也不免假裝生氣,在甲板上追著晁幽尋仇,以至於忘記收網,晁幽躲到馬匹背麵去,劉子衿始終拿他沒有法子。夢夏看了他們笑了笑,自己回到船頭監督六子掌舵。夢晚秋好不嫉妒,也不管水手們如何改變帆布的方向了,隻得過來留意這些馬匹是否受到驚訝,船兒很大,十幾匹馬係在桅杆、首舷和尾舷上,絲毫沒有阻礙他們嬉戲打鬧。蘇三不再撒網,掏出一支隨身的長笛吹起音符來,美妙的音符時而如流水淙淙,時而如流雲穿梭無聲,時而又像很多隻火烈鳥越過高山林海,仿佛使船兒凝固了,似乎不再前進,似乎使船兒縹緲可,箭一樣往前開去。船開不到兩個時辰幾個峰叢已然可見,再行一盞茶的時間蘇三已前麵的一座山峰就是蓮子坡,大夥兒再放下跳板牽馬出來。

眼下綠草如茵,高大的樹木仿佛高過那極南之地的喬木,春的花朵早已凋謝,這裏的夏花兒卻遍地開得如貝殼,蘑菇在不知道的方向散發出可人的香氣,連同那百花的花香彌漫在了一塊,幾乎難以分辨,猶如醉境。在河岸左邊的一個上坡路,有幾間木房和茅草房,木階長滿了狗尾草和不知名目的雜草,那裏有一把鋤頭被雨水打過生鏽了;木房左右有去年的兔毛、狼毛以及魚鱗,偶爾還可以看到草叢中豪豬的刺頭,旁邊夾雜著鹿毛的影子,顯然這裏是他們每年狩獵休憩的場所。河岸右邊,一條淙淙的溪流奔入彭澤湖,到湖邊開了一個扇形的衝地,蝦兒和魚來往穿梭,曼妙無比。在高坡和峰叢間,偶爾已聽到鹿群的咩咩聲。

這邊六子幾人搬下鐵鍋、菜刀等用具,開始生火殺魚。那邊夢夏等人翻上馬身,檢查弓箭,一齊向鹿群嘶叫的方向策去。劉子衿雖然是富貴之家,嬌弱非常,騎馬卻也算熟巧,不到一盞茶時間已和大夥到了新的峰叢,隻見叢林間鹿群安閑吃草,卻沒有老虎的影子,大夥弓箭在手自是不怕,對視了幾眼又策了過去。眼下鹿群受到驚訝,開始奔跑,夢夏搭弓一箭過去,咩的一聲,一隻鹿已經倒下。

蘇三道:“大師兄果然百步穿楊,箭無虛發。看我的。”一個長矛擲了過去,一隻鹿也倒下了。

晁幽:“兩位不僅武功了得,打獵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