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爺子,老曹家已經傳承了幾百年,哪怕是現在,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有錢有權,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得上話。
而我,就是老曹家的少公子,曹衝,爺爺取表字子嬰。因為在我這一輩排行老七,所以也有名叫七。父親曾經過生下我之後不會再生孩子,所以我是這一輩年紀最的一個,因此老爺子給我取了一個衝字,衝者,幼也,大致意思就是如此。老爺子全名曹政興,我的爺爺,但我就喜歡稱呼他為老爺子。而且別的人也是稱呼他為曹老爺子,所以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對的。
我是由老爺子帶大的,從我四歲開始,就被老爺子帶到華南省白沙城北一個被稱為爛五十弓的鎮子生活,據,那裏是老曹家的祖地。
我的兒時生活是相當愜意的,遠離了京城的喧囂,遠離了家族中各種禮儀俗套,也沒有誰強迫我去讀書——曹老爺子也從來不過多的管我什麼,所以我的童年那是相當的自由,放牛啦,逃課啦,不交作業啦,即便老師找上門,曹老爺子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打哈哈,用老爺子的一句話來,就是:孩子,就是應該無拘無束地玩耍。
所以我兒時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每放牛然後坐在牛背上吹長笛,或者看人書,要我兒時唯一的優點是什麼,那就是寫的一手好字,這還是曹老爺子手把手教我的。
至於一直管教我的學班主任老師是什麼時候對我不聞不問的呢,那就是從二年級的期末考試成績出來的時候開始的,因為學一年級的時候班主任徐大姐經常來我家做家訪,而我家就隻有我和曹老爺子,她來的次數多了,曹老爺子就是不想和她爭論也都有些煩了,於是我就跟徐大姐:“如果我從二年級開始每個期中期末考試都考了班級第一的話,就不要來我家找我老爺子了。”
但我還是一如既往地逃課,因此期中考試成績出來的時候,徐大姐還以為我是作弊,而在期末考試我做對了全年級都沒有做對的一道數學題之後,徐大姐就再也沒有懷疑我,之後也沒有來我家做家訪了。
當然了,逃課並不是好事,那時我逃課,僅僅是為了照顧我家的水牛而已,平時我還是偶爾去聽課的,而我每個學期的成績都好得徐大姐拿著我的卷子對答案對了七次也挑不出毛病,最後徐大姐無奈之下就給了一句評語,:“老曹家出生的孩子都是妖孽。”
曹老爺子並沒有因為這句評語而生氣,相反他還很開心,至於為什麼給這麼一句評語,之後我才知道,我的三個兄長都或多或少在徐大姐那裏讀過書,成績也相當優異,但是卻沒有像我這樣經常逃課的,所以徐大姐還我是妖孽中的妖孽。
連曹老爺子都不跟伊計較,自然,我也權當耳旁風。
即使我成績優異,但是我這樣“玩物喪誌”,還是讓徐大姐這伊有些擔心我的未來。因此伊也打過電話找過我父親,然而我父親對於我逃課的舉動也是不甚在意,和曹老爺子一樣打哈哈似的就打完了一通電話。
徐大姐並不理解,而我早在八歲的時候就已經明白為何家裏人都不管我,原因無他,我是老曹家的少公子啊。
很多人應該都明白的,老曹家家大業大,我上頭還有三個兄長三個姐姐,產業什麼的輪不到我來操心,所以我隻是父親的兒子,他可以在我身上充分發揮他的父愛,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寵愛我,而兄長們對於父親來,他們是他的繼承人,自然,態度也會不一樣。
這樣從就遠離政治中心,家族爭鬥的我,再加上我似乎有生的一種紈絝惰性,對於產業什麼的,都是漠不關心,反正,家裏也不會少了我這一個人的飯錢。而且每個直係子弟在成年以後無論如何都會分到一部分產業股份,而且不需要他自己去操作,每都有錢進賬,而這筆錢,就是子弟們每個月的零花錢了,一個月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能有個一兩萬的,如果想要更多,就得自己想辦法讓自己的股份更值錢了。
……
家族之間,自然也少不了要聯姻,哪怕我是父親最為疼愛的兒子,也逃不了要和別的家族千金聯姻的命運。
但是這個聯姻對象不是父親決定的,而是曹老爺子。
我的聯姻對象,是白沙城東柳家的長女柳海薇,我隻比她大兩個月,而我,也是在稀裏糊塗中才知道我還有個媳婦兒——老爺子早在我兩歲的時候,就已經和柳家定下姻親了,娃娃親什麼的,似乎在老一輩的人當中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哪怕建國以後也是這樣,講究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