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往常一般,燒著水,煮著茶。
那日風很大,從門外走進一人,脖子上觸目驚心的一道傷口。
“給我一碗茶水吧。”
那人坐了下來,看起來很平靜,可是他的手卻在顫抖。
我給他到了一杯茶。
“你!我這樣的人,還有來世嗎?”那人問了我一句。
“什麼樣的人?”我往爐中添了些柴。
“他們你可以看見!”男子低頭喝著茶。
……………………
“抓住他!又來我們鎮上偷東西!”
一群孩子大聲的喊著。
一個男孩兒,死死的抓著手裏的兩個饅頭,拚命的往前跑著。
“站住!”
那群孩子,一邊追,一邊喊,還一邊用地上的石子丟他。
他沒有回頭,也不敢停下來,他知道被抓住之後是什麼樣的後果。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以前也是鎮上的孩子。大人們可憐他,但是在那個連自家飯都吃不飽的情況下,也沒有人會施舍他,他隻是太餓了。
鐵匠鋪外的棄嬰,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老鐵匠將他抱回了家。老鐵匠是個啞巴,無妻無子。他沒有名字,或許老鐵匠給他取過名字,隻是他不出來。
後來老鐵匠死了,他便再也沒了依靠,房子被鄉紳給霸占了,弱的他毫無辦法。
“啊!!!!為什麼!為什麼要我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
他逃脫了,他對著空發泄著,哭喊著,但是沒有人給他一個答案。
他哽咽的吃著手中布滿灰塵的饅頭。
“跟我走吧,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
這個沙啞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男孩驚恐的回頭,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鬥篷,帶著麵具的人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
“每都有吃的嗎?”
真無邪的眼睛,充滿了淚痕。
“當然!你想吃什麼都有!”
那男子走過來,摸了摸他那亂糟糟的頭。
“好!我跟你走!”男孩抬起頭,一臉堅定的看著那麵具。
路上,那男子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
“那怎麼可以,每個人都要有一個名字!”
“沒有人給我取名字,爺爺在的時候,他們叫我鐵匠,後來爺爺死了,我拿他們吃的,他們叫我偷。”
“還真是悲催的身世啊!嗬嗬嗬!”男人淺笑一聲,繼續道:“我給你取個名字,以後你就叫無生,季無生!”
“謝謝!”
男孩兒牽著那人的衣角,低著頭著。
“你不用謝我,相反,希望你以後不要恨我。”
他們到了下一個鎮時,季無生有了新衣服,新褲子,新鞋子。正如那男子的,他想要什麼那男子都會給他。這也是他童年最快樂的時候,也是童年痛苦的開始。
他們去到一座山腳下,進去山腹中,哪裏有很多像他一般大的孩子,每經曆著不停地訓練。
搏殺、潛伏、琴、棋、書、畫,偽裝。他剛剛去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有六七十個孩子,他們互相之間殺戮。最後隻留下了十個,他是那十個幸運兒中的一個,那時他依然是青蔥少年,滿身傷疤。
他的第一次任務,便是當年霸占老鐵匠房子的鄉紳,沒有酬勞,他向頭領,學了本事,我的去把欠他的債,討回來。他的眼神已然麻木,再不是當年的鐵,他叫!季無生!
從他開始正式執行任務開始,雙手沾滿了鮮血,不知道自己殺的是什麼樣的人,好人,壞人,他不在乎,三年下來,死在他手中的姓性命,不計其數。
“無生!”那男人沙啞的聲音喊著。
“在!”季無生單膝跪下。
“這個任務,交給你了!”男子著,遞給了季無生一個泛黃的布袋。
季無生打開看了看,和從前一般,上麵是他要殺的人,姓名、地點、人物畫像,還有一疊銀票。
季無生收好布袋,轉身走了。
臥龍鄉,清風亭。
“姐,我們這樣偷偷跑出來,讓老爺知道了,我會被打死的!我們回去吧!”丫鬟一臉的哀求著身邊一身雪白的姑娘。
那姑娘一臉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哎呀!蓮!你都吵了一路了,賣糖葫蘆的時候也沒見你少吃啊!我們就去廟會逛逛,逛完了就回去。”
“可是姐,你看著,都要下雨了!”蓮,苦著臉著。
“蓮!行啦!行啦!要是我爹發現了,什麼事我扛著,不會讓他打你的。”那大姐,揮舞著手裏的糖葫蘆,信心滿滿的著。
兩人就這樣繼續往前走著,忽然一陣笛聲傳來,笛聲悠揚,夾雜著一絲絲淒涼。
“好美的笛聲,蓮!我們過去看看。”著,女子快步想著笛聲傳來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