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江君走上前,將哭的難解難分的兩姐妹拉開,仰頭長長的歎口氣,“爸爸誰都不怪,隻怪我沒本事,沒有照顧好你們姐妹倆,你媽媽在天之靈都不會原諒我的……”
“爸,您別這麼說。”燕瀟瀟伸手拉住燕江君的手,安慰他別難過。
燕敏敏抽抽搭搭的止了哭泣,“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不敢!姐姐你還記得黃哥嗎?那個勒索我的流氓混混。”
燕瀟瀟點點頭,當初給她打過電話,要她拿三百萬去救人的。
“其實,他們跟姐夫是一夥兒的,姐夫他派人威脅我,要是我不乖乖聽話,就讓小混混欺負我,要是敢告訴你,他就打死我,我被他逼得沒辦法,隻得躲在家裏不敢見人,可是他還不放過我,讓黃哥那幫人天天上門鬧事,監視我,不讓我接近你,我沒辦法,隻好趁機逃跑,後來在落難途中,遇見夏威那個人麵獸心的王八蛋負心漢……”
燕瀟瀟恍惚記起,那段時間的事情,確實與燕敏敏說的都對得上,隻除了一點,燕敏敏那段時間似乎天天出入夜店,並沒有被限製在家裏,而且當時她去找她的時候,她對自己極盡侮辱,破口大罵,她還是被燕敏敏趕出來的。
但此情此景,她並不想破壞這場景,故而將心中的疑慮壓下來,什麼都沒說。
燕敏敏和燕江君相視一眼,眼裏雙雙閃過得意地神色。
“原來都是我的錯,敏敏,對不起,是姐姐識人不清,害你們這樣的!”
“好了好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我們都不必在追究,以後過得好才是重要不是?”燕江君正了正臉色,為兩個女兒開解,燕瀟瀟和燕敏敏點點頭,表示認同。
中國正值寒冬臘月,大雪飄揚,遠在南半球的Y國,此時卻是炎炎夏日,陽光燦然的。
夏威坐在辦公桌前辦公,伸手拉開抽屜,看到裏麵不小心遺漏的一張照片,內心湧出一股酸澀。
照片上,身後是廣闊蔚藍的大海,近處是幹淨細軟的白沙灘,燕敏敏笑顏如花,嫵媚的看著鏡頭,夏威在她身後圈著她的身子,笑得單純而又幸福。
那是三年前,兩人認識一個多月後,確立戀愛關係的時候,他央著她拍的。
那個時候,他剛好路過A市,回老家探親,連夜的坐飛機趕路,他下飛機的時候,已經累得快要羽化升仙,坐在接機的商務車後座,他不一會兒就陷入沉眠。
可是,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突然一個顛簸,他往前猛地一甩,伸手一撐,前額才免於和前座椅來個親密接觸。
“怎麼回事?!”他冷冷的問一句前麵的司機,他一向沉穩,今天開車怎麼這麼不小心。
“夏總,有人突然從綠化帶衝出來,差點撞上了我們的車,我也被嚇了一大跳啊!”說完司機還狠狠的拍兩下胸脯,然後連忙打開車門下車去查看。
傍晚的江邊,風很大。
夏威一走出車門就被冷風吹得頭腦完全清醒,他走在司機後麵查看,入目就是一個柔弱的身影癱坐在地上,呆愣的看著車頭,連膝蓋破皮流血了都不自知,顯然也是被車子嚇得不輕。
姣好的麵容,不經意就能流露出的嫵媚,一雙大眼盈盈帶光,貝齒緊咬下唇,臉色依然沒了血色,楚楚可憐,沒有感情經曆的夏威,一下子就被深深地吸引。
他想,這是上天派來的仙女吧,從天而降。
將這個陌生女孩帶上車,本來要帶她去醫院,可是她堅持自己現在有難,不敢去醫院,夏威無奈。隻得帶她去了自己臨時落腳的總統套房。
去了套房,燕敏敏膝蓋的血已經凝固,夏威心裏默念一句,送佛送到西,彎腰自己親手幫她清洗了傷口,讓司機幫自己去臨近的商場拿了一套女士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