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並不回答這些,隻拿過許言手中的資料鎖回抽屜,“你不需要知道,但我希望你保密。”
再不需要多問,男人之間特有的默契,讓許言很自然的就知道了沈夜做這些事情的背後會有怎麼樣的打算。
“哈哈哈……出來混,果然是要還的!曾經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國際刑警大隊長,未來的京都第一大家族沈家欽定接班人,竟然在小小的A市,受這麼大的冤屈還能默默忍受!哥們我佩服你!”
許言想通這些關節,想起自己在京都的了解的信息,竟然能知道這男人憋屈至此,瞬覺暢快,哈哈大笑起來。
沈夜既是心驚又是氣氛,俊臉一沉,“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懂!”
“哈哈哈哈……”許言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別他媽裝了沈夜,你那兵蛋子一個個都是石頭腦袋吧,我一說是燕瀟瀟的好友來求助,竟然爭著搶著要幫大哥在嫂子麵前立功,放燕江君出來的,可是你下屬的下屬放的話,哈哈哈哈……可惜了你那幫兵蛋子幫你立功,卻倒是忙了倒忙,哈哈哈……”
許言瞥一眼黑著臉的沈夜,更覺得解氣,笑得止不住。
“你他媽要是沒笑夠,到外邊去笑去!”沈夜將一本企業文化手冊,揚手丟過去,許言身手敏捷的躲開。
“哈哈哈……不過,我很佩服你一點,怎麼做到的,哈哈哈……京都人人都知道,你沈家太子爺娶了燕瀟瀟,在A市竟然無人知曉你一結婚,更遑論你的身份,難怪瀟瀟對你百般誤解,真他麼解恨,像你這種人,是該有人治治,哈哈哈……”
沈夜看著由怒轉為發狂的許言,滿臉黑線。
傳聞中的冷漠王子,竟然是一隻從七院跑出來沒吃藥的神經病,一會兒笑的一會兒哭,他決定不和瘋子一般見識,於是埋下頭,繼續自己手中的工作。
許言坐在沈夜的待客沙發上笑了個夠,挖苦了個夠,然後抹了抹笑出眼角的淚水,突然有點真的想哭了,心酸酸的澀澀的。
本來以為,在燕瀟瀟麵前,雖然事事不如眼前這個禽獸,至少自己有一顆真心堪比日月,他才敢去爭取,可是今天看完那些資料,他突然覺得自己那點所謂的真心,渺小的可憐。
燕瀟瀟吃過早飯就睡在陽台的藤編吊椅上等午飯,正睡得迷迷糊糊,一陣溫柔的敲門聲,有節奏的傳來。
“請進!”燕瀟瀟詫異,這裏很久沒有來客人了。
尤其是這個臥室,沈夜有潔癖,家裏的鍾點工阿姨也不能進他臥室,雖然兩人已經好幾天不說話,但是,這床的另一邊倒是沒一天是空的。
有他在一天,別人自然不敢涉足。
燕瀟瀟看著門外好久不見的人,愣了一下,才趕緊錯開身子讓她進來。
“媽,您怎麼來了。”
沈母心疼的看著燕瀟瀟,伸手拉住她柔嫩的手。
“孩子,你受委屈了!”
燕瀟瀟想到今天早上的報紙,沈母應該也是看到了的,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裏,一時有些難為情。
“媽,您別這麼說。”
沈母揩了揩泛紅的眼角,拍了拍燕瀟瀟的手背,“乖孩子,走下樓來,看媽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說完,就牽著燕瀟瀟的手往樓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