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注意到許言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剛來的時候,似乎聽他說昨晚就到這兒了,應該很勞累了。
“許言,我看你現在氣色很不好,是不是最近出差太累?要不你還是休息一下我們再說。”
許言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回沙發,抽出那些資料來,一一指給燕瀟瀟看。
“我沒事。這是我最近查的一些資料,基本上整個事件都比較清晰了,但是目前來看不太樂觀,對燕伯伯的事情都是不利的。”
燕瀟瀟聽著許言的話,一邊翻動著手裏的資料,眼裏的希冀一點點被失望取代。
“事情怎麼會這樣?”
許言猶豫了一番,斟酌了一下語句,還是緩緩開口“瀟瀟,也許,我是說也許,伯父並不是你想的那麼清白……”
燕瀟瀟心裏一陣鈍痛,捏著資料袋的手指根根泛白,她紅著眼眶卻一臉堅定。
“不!我不會放棄!就算全世界都覺得爸爸他有罪!”
許言看她那麼痛苦還在堅持,不忍心再多說,隻拍拍她的肩,站起身來告辭。
“隻要你不放棄一天,我就會支持你一天的!”
說完,徑直走出燕瀟瀟的辦公室,剛走出,門口,一陣眩暈衝擊大腦,他連忙扶住門框才勉強定住身形。
待那陣眩暈緩過來,他苦澀一笑,沒日沒夜趕工回來,昨天開始到現在滴水未進,可又有什麼用呢?
她要的不是我,她需要的也不是我,即使心碎的沒有了輪廓。
幽深晦暗的走廊,孤寂失落的背影漸行漸遠……
燕瀟瀟坐在沙發上,一遍遍看著那些資料,卻是很難找出對燕江君有利的信息,頹然的將檔案袋扔在茶幾上,雙手插進頭發裏一籌莫展。
一轉眼兩天就過去了,
燕瀟瀟訂婚宴也如期而至。
一大早就被沈夜從床上挖起來,然後就是被跟妝的團隊好一頓折騰。
穿好這兩天跟著沈母買好的訂婚禮服,任由化妝師在臉上塗塗畫畫了一個多小時,又做了半個多小時的發型,燕瀟瀟昏昏沉沉的坐在椅子上,都快要睡著。
過了不知多久,造型師終於扳過她的臉,左右瞧了瞧,滿意的點頭“perfect!”
燕瀟瀟被造型師扶著慢慢走去樓下的時候,心裏常常舒了口氣,總算是畫完了。
訂個婚都這麼麻煩,結婚該有多恐怖啊!
樓下的宴會已經在迎客,沈夜一身優雅的純白西裝,口袋處露出寶藍色的手帕角。和精神奕奕的沈老爺子站在一旁,周到大氣的接待著各位來賓。
盡管燕瀟瀟一再表示,低調一些好,可是宴會來的人還是超出預期很多。
沈家是近幾年才來A市的,本家都在京都那邊,雖說很多人並不知曉他們家族勢力到底多雄厚,但近年來對官員各項事務上的限製,沈家也是積極響應和讚同的。
隻是,有相當一部分望族名門,即使不在受邀之列,也紛紛出席。
沈夜不得已,隻得訂了兩個宴會廳子,一個位置較為隱秘,是來自京都的本家人,任何一個人出來都能在A市掀起一股颶風。
另外一個開闊的大廳,用來接待A市的來賓,都是沈夜和燕瀟瀟的朋友,以及商場上的生意夥伴。
燕敏敏的宴席座位安排是個尷尬的問題。
按道理,燕瀟瀟娘家就她一個親人,其他的不過寥寥幾個好友而已,應當把她安排在前麵本家的席子上,但考慮到這女人動機不純,他有心將她安排在外廳。
無奈,燕瀟瀟堅持,他隻好將她安排在裏廳,還暗中安排一位照應宴席的助理,讓她注意一下燕敏敏。
晚宴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所有的客人都已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