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一年多以前,她因為被盛綰綰下藥,差點死在賓館裏,都是嚴炎來得及時救了她一命,這次算她還他一個人情吧。
“安妮舒,你這次真的嚇到我了,平時開車挺穩的一個人,怎麼今天就撞車了呢。”白易霆猜不透,打開自己開來的另一輛法拉利的車門,讓她坐進去。
蘇錦然剛要坐進去,忽然遠遠的看見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緩緩駛了過來。
勞斯萊斯幻影,是那個人的標配。
不用想,她也知道,橋車裏坐的人是誰。
看著橋車緩緩駛到了警察局門口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的一瞬間,蘇錦然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白易霆發現她的異常,連忙問道:“安妮舒,你是不是哪裏疼了?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
蘇錦然好像沒聽到,目光死死盯著那輛勞斯萊斯。
眼裏的恨意似是要流淌出來,將人吞噬一般!
“你在看什麼?”白易霆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那輛勞斯萊斯裏,一個中年婦女開門走了出來。
蘇錦然見到顧夫人的那一刻,恨意刹那洶湧而出!
一年多前,在婦產科的手術台上,她苦苦哀求這個慈眉善目的婦人,讓她救救她的孩子。
可是這個婦人隻顧著自己兒子的感受,卻助紂為虐,讓她的兒子在手術台上流掉了!
她五指緊握成拳,指甲狠狠嵌入肉裏都不自知。
盯著顧夫人緩緩走進了警察局裏,恨不得衝上前去,讓她血債血償。
“安妮舒,那中年婦女該不會也是你的仇人吧?”白易霆試探性的問道。
蘇錦然一言不發地坐回車裏。
白易霆隻好發動橋車,開離警察局。
在路上,她依舊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安妮舒,你跟我說說吧,別把自己憋壞了。”
蘇錦然深呼吸一口氣,將埋藏在她心裏一年多的秘密,全部告訴了白易霆。
“是那個女人,放縱她的兒子,見死不救,把我五個月的兒子扼殺了。白boos,你知道,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死死壓在手術台上不能動彈,聽著他,看著他,滿不在乎的要殺掉我孩子的時候,有多麼絕望嗎?”
蘇錦然說著時,眼淚很想流出來。
可她的眼淚,早在一年前,她孩子流掉的那個夜裏,已經流幹了!
白易霆的眼睛瞪得很大,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事實,“你說那個人是顧天爵?是他殺了你倆的孩子?”
蘇錦然無力的靠著座椅,“是他。”
“他還是不是個人!”白易霆憤怒的狠狠敲打了一下方向盤。
怪不得一年前,他遇到安妮舒的時候,她滿臉的心如死灰,絕望得跟個行屍走肉一樣。
也難怪,這一年來,她發奮,逼著自己脫胎換骨,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有資本,站在顧天爵的對麵,向他討回當年的債,讓他血債血償。
聽完蘇錦然說完後,白易霆的心中除了對顧天爵母子倆個憤怒,就隻有對眼前的女人的心疼和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