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芸前腳剛走,後腳便出現一個身手矯健一水兒黑衣的男子跑了過來,男子看見廟內一片狼藉,皺皺眉,正打算抬腳去追,身後響起了一個低沉渾厚卻略帶沙啞的男聲,“齊雲。。算了,一個姑娘家偷點吃食而已,你再去找點就是了,不要與她糾纏,我們的事情不能被他人知道。”

皖芸一陣狂奔,許是,老真的聽到了她的呼喚,這麼莽撞的亂跑,居然真的跑到山下,影影可以看見那條河,雖不是她上山的地方,道也離得不遠,感覺身上還有些力氣,便一路跑回了後巷。

等念皖找到那堆幹草堆,已經完全黑了,本就偏僻的巷沒有燈火,更是黑的嚇人,皖芸不敢耽誤,聲喚著竹青的名字,又仔細的把幹草攏了攏,很不雅觀的手腳並用著往上攀爬。

這時,牆裏傳出竹青的聲音,“姐?姐?姐是你嗎?”皖芸聞聽道竹青的聲音近了,便道:“青竹,接著。”

罷,就把戰利品一股腦的扔到牆內,竹青剛聽接什麼就見幾個黑乎乎的東西迎麵砸下來,嚇了她一跳,又不敢不接,便起身迎上去,剛把東西包牢,皖芸也出現在她眼前。

竹青看清來人,憤憤的道:“姐,你居然騙奴婢,自己跑出去玩,這都黑了才回來,奴婢都快急死了”

皖芸早就餓的頭暈眼花,好不容易憑著驚人的毅力回到院,實在不想聽竹青的喋喋不休,便一把搶過烤雞,拆開葉子,遞到青竹麵前道:“好竹青,你家姐我要餓死了,你是不是先把晚膳做了,我們邊吃,你在和我你有多傷心,多擔心好不好。”

竹青看見懷裏的烤雞愣了愣,又急忙打開另一個包袱,看見是四五條肥大的河魚,興奮的什麼都忘了,連聲誇讚道:”姐,你這是從哪弄來的,居然是烤雞,魚還這麼大,姐你太厲害了,下次你帶竹青去,奴婢也學學,以後就不愁沒肉吃了,哎呀,好香呀!”

雖是和皖芸在話,那眼睛就沒從烤雞和河魚上離開過,當真是扒都扒不下來,也不理會皖芸,快步向廚房走去,皖芸憋住笑喊道:“心腳下,魚我要吃糖醋的。“

看竹青走遠,皖芸忍不住笑出聲來,到底是十五六歲的孩子,正是嘴饞的時候,跟著原主怕是幾年都沒見過葷腥了,也難為她還肯護著這沒用的主子,等自己強大了,定要讓這丫頭好好享享福。

不大一會,竹青便燒了一條魚,又加工了下半熟的烤雞,給皖雲乘上白飯,布置好碗筷,站在一旁,咽咽口水。

皖雲看著有趣,也沒真打算讓她吃剩的就揮揮手,讓竹青把梳妝台前的凳子搬來,一起吃,竹青眼睛一亮,卻言不由衷的道:“使不得,姐吃完青竹再吃。”

皖芸笑笑“哦。。。是嘛。。那一會隻剩雞骨頭和魚骨架可不要哭哦!”完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竹青聞言大驚,一溜煙兒的跑到廚房,拿了碗筷,搬了凳子,也顧不上什麼主仆之別,和皖芸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吃罷晚飯,皖芸洗漱完,把竹青遣走,關上房門,盤膝坐在床上,開始引氣入體。

個時辰過後,堪堪達成練氣一層的皖芸便察覺到了不對,但也不知是不是環境不同,總覺得聚氣不易,但仔細感覺,又像是錯覺。

可能是靈氣稀薄的原因吧,皖芸甩甩頭,躺下休息。

皖芸閉上眼睛,一陣陣的眩暈襲來,便慢慢墜入黑暗。

夢中,一個模糊的身影來到她麵前,婉芸努力的睜睜眼睛,還是霧蒙蒙的一片,那身影慢慢走向她,融進她的身體,記憶像走馬燈一樣湧入她的腦海。

丁亥58年,君氏一族的族長君越政,聯合樊氏,南氏,在炎國西南一代起兵向帝都挺進,5年之間便橫跨8城入駐黃朝。

君越政自擁為王,改國號為開國元年,上位後封樊氏為建國大將軍,並稱南氏為相,後南氏起反叛之心,被大規模殲滅,樊氏一族更是興旺。

君越政臨終傳位皇子君子軒,又封5皇子君子勳為戰王。

君子軒登基後,改年號為炎國70年,在位期間極其重視軍防和軍火,與戰王之子君元秦,大將軍樊柯多次西征,再次擴大炎國版圖,至此,周邊國均以歸屬,隻有鄔,緹,孟,三國獨立,並未歸降。

炎國6年,君子軒的兒子8皇子繼承大統,立丞相龐辛之女龐覃為麗妃,兒子龐國雄為尚書令,又把樊柯的女兒樊微英許配給他為妻,樊氏入府時府中便有三位側室,其中蘭氏和龐國雄青梅竹馬,頗受寵愛。

樊氏來府便是正室,不過7月,又填一女名喚皖芸,和老戰王的嫡子定下娃娃親,更坐穩了正妻的位子。

年後,龐辛離世,龐國雄升任,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獨攬禮,戶,吏,刑4部大權。

樊氏雖為正妻,畢竟是將門之女,性子剛毅,不如側室的溫柔意,和龐國雄的關係並不親近,後宅孤寂,女兒又是早產,本就不怎麼康健的身體每日欲下孩子剛7歲,便撒手人寡。

樊氏死後不到一月,蘭氏上位成為當家主母,便以守孝為名把原主的住所搬到了祠堂邊的屋,帶了7-8個傭人守在了那裏,年齡尚的原主在失了母親的時候下,又搬離了從住著的院子,更是傷心不以。

本以為在這院也就放過她了,誰知主母蘭氏又守孝需齋戒食素,每日要沐浴焚香,一番折騰,身體終是受不住了,蘭氏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以靜養為名,把原主院子裏的人減了又減隻留了從帶她的奶娘,和一從跟著她的丫鬟海菊。

就在此時,本來清晰的畫麵變得模糊,慢慢消散,皖雲睜開眼睛,“還真是狗血。”不知道該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命好投身相府,還是命差,卷進這漩渦般的家族。

皖雲看色還早,便沒有驚動竹青,起身盤坐在床上調息吐呐。

直到竹青來喚她起床洗漱,才結束“早課”,皖雲洗漱完,吃了點魚湯麵,也沒心情出去,就在院子裏練習一些前世簡單招數,打算好好鍛煉鍛煉這具身體,雖隻是入門,但吸納了靈氣的身體明顯輕盈起來,想著在過些時日,應該不用借助外力,就能在府中來去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