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流氓係統(1 / 2)

在宿舍大院兒附近下了車,赤雲垂先在路邊買了兩個卷心菜餡兒的燒餅然後快步往家走,既是避免燒餅涼掉,也算是鍛煉身體了。

走在宿舍大院兒狹窄的街道上,猛然間“梆”的一聲,他捂著腦袋驚叫起來:“哎呀!這誰啊?往樓下扔東西也不看看有沒有人嗎?誰扔的?”

這一喊立刻引來了好幾個人,都跟著他往旁邊的四層樓上看,樓上一些窗口也伸出幾個腦袋張望,但是看他們的表情顯然沒有人會承認扔了東西。

工廠很多年前就效益不好,現在更是荒在那裏等著開發房地產。宿舍大院兒也是多年沒有維護過,想找個攝像頭都難,就不用指望能查錄像找出罪魁禍首了。

這些年來原來工廠裏的職工隻要稍有能耐的都搬離了這個破敗的大院兒,空出的房子住進來各色人等,過來看熱鬧的這幾個人作為這個大院兒老住戶的赤雲垂就都不認識,估計也不用指望他們能給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所以他認為基本上這件事他隻能自認倒黴了。

赤雲垂感覺自己腦袋上起了個包,但是幸好除了頭皮疼並沒有其他感覺。

看來傷得不嚴重,於是赤雲垂對著整座樓罵了幾句也就偃旗息鼓。不過在走之前他總要看看是什麼砸到自己。

低頭一看,原來在腳邊躺著一塊地瓜,雖然沾了不少土但是能看出來紅皮黃瓤水靈靈的。

誰特麼這麼糟蹋東西?一定是哪家的熊孩子!

赤雲垂心裏有了初步的結論。

他從就被父母教育浪費可恥,於是在走之前順手拿起那塊地瓜。

走到自家樓下,一樓一個花白頭發的老人從陽台改造的廚房裏伸出頭來扯著大嗓門:“赤雲回來啦?你宇宙哥給我送的自家包的大包子,你拿兩個去。”

老人是這棟樓上已經不多的老住戶之一,修大爺。赤雲垂時候因為身體不好還跟他學過拳來著,所以格外親近。

赤雲垂揚了揚手裏的餅:“謝謝修大爺,我已經買了晚飯了。”

“那就明早上吃。這是自家包的,比外麵買的強!”修大爺不由分把已經裝好包子的塑料袋遞了出來,由不得赤雲垂不接。

赤雲垂沒有再推辭,再接過包子的時候他又特意看了修大爺兩眼。因為他總感到修大爺身上有一種氣息的波動是在以前沒有的也許這就是他感到最近修大爺年輕了不少的原因吧。

道了謝,他爬到五層樓的頂樓用鑰匙開了門,照例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號稱兩室一廳的屋子裏靜悄悄的無人回答,隻有裏屋麵對門的牆上兩張遺像目光溫柔地望著少年。

赤雲垂進門放下書包就進了廚房,把那塊地瓜洗幹淨放進鍋裏,打開煤氣蒸上,然後倒了碗水,坐在飯桌前把兩個卷心菜的餡餅兒吃掉。

等他吃完餡餅兒喝了口水,又掃了掃地,地瓜也差不多蒸熟了,廚房裏彌漫著地瓜的香味兒。

他把地瓜拿出來晾著,就開始拿出老師發的試卷兒來作,做完物理卷子才拿起地瓜。

地瓜的味道很甘甜,但是卻有一種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