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雙手抱著炮彈箱,一步步艱難的向炮台走,7點的力量值還是太低了一些,手中的這箱炮彈才是他的第四箱,而身旁的黃毛不僅比他多了一倍有餘,嘴上還能開著玩笑,“克裏爾,我早就過女孩子都喜歡我這種,你太瘦啦!”著還騰出手,向陳啟展示了自己的肱二頭肌。
“你我們什麼時候能攻上納沃克?”
“我可不喜歡海洋的味道?”
······
毫不在意陳啟的沉默,黃毛似乎總喜歡一個人喋喋不休的個不停。
“克裏爾,我也想去打兩發,光搬這玩意可沒多大意思。”黃毛盯著四周的炮台,眼裏閃著精光。陳啟放下炮彈箱,氣喘籲籲的悄聲回上一句,“這裏可死的快。”“死亡是諾克賽斯人的榮耀。”炮手老兵斜斜瞥著陳啟,語氣裏滿是鄙夷。
陳啟也不答話,也不在乎,他隻靜靜望著眼前的大海,而海麵上處處是炮彈打出的巨浪,他隻能勉強瞧見納沃克島嶼的浮影。而就在陳啟發呆的功夫,一陣強烈的恐懼感猛然竄進他的腦海中,陳啟隻來得及衝周圍喊了一聲,“趴下!”便急急往遠方滾去。
黃毛也不含糊,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仍快速彎腰向船內滾去,甚至滾得比陳啟還遠。可讓陳啟感到奇怪的是,想象中劇烈的爆炸遲遲未來,正當陳啟以為自己錯了的時候,把死亡當成榮耀的老兵竟直挺挺倒在了他的麵前,對於陳啟的那份鄙夷都還存在他的眼中。
一把手裏劍刺中老兵的額頭,而更讓人恐懼的是,這柄手裏劍隻有把手還留在老兵腦袋外,投擲者的力量之大讓陳啟心驚不已。陳啟再回頭望望身後,僅一眼,他的冷汗便爬滿了後背,身後的立柱上穩穩釘著屬於他與黃毛的兩把!
還沒等陳啟站起來,一位肩上帶銜便指著他們痛斥道,“懦弱的混蛋,他死了,你怎麼不頂上!”著一腳將炮手的屍體提遠,指頭指著仍趴在地上的陳啟。“長官,我來!”黃毛連忙答上一句,他仿佛沒瞧見立柱上的手裏劍。
軍官來不及停留,立馬又怒吼著轉向別處。
黃毛像模像樣的裝著炮彈,嘴碎的毛病卻還改不了,隻是語氣中透著些頹廢,“克裏爾,這下我知道這不是個好差事了。”陳啟不知該些什麼,他甚至不明白黃毛為什麼搶著做這事。“嘿,克裏爾,希望我能用上你搬來的炮彈。”黃毛依舊揚起笑臉,略作灑脫的聲音傳進陳啟的耳朵,而陳啟沒話,隻默默向來處走。
飛來的炮彈無時無刻不在耳邊炸響,船板上到處是慘叫著的諾克薩斯人,可陳啟動作更慢了,那一把把手裏劍像鬼魂一樣盤踞在他的腦海,他不能時時都靠自己的感知去碰運氣。
陳啟腦子很亂,鬼使神差間,他竟在混亂中走到了作戰室的後方,而此刻作戰室裏正爆發著激烈的爭吵。
一群軍官正站在桌前,強忍著內心的激動道,“克烈上校。我們該撤退了,我們炮兵在這裏根本無法發揮,納沃克上的忍者也給我們造成了很大傷亡。”
克烈卻安穩的坐在首席,將手裏的肉一點一點送進蜥蜴斯卡爾的嘴中,他一回頭目光死死鎖在發言的軍官身上,“你的意思是——”可還沒等完,他身子便忍不住跳起來,頭轉向斯卡爾,嘴裏不滿,“斯卡爾,我告訴過你,你得紳士,諾克薩斯的貴族可不該像你這樣!”斯卡爾卻不管不顧,它把克烈手上一整塊肉,一股腦塞進了嘴裏。
“死的不都是新兵嗎,他們能活下來一成,我就覺得不錯了,老兵都給我撤回船艙,他們才是我的寶貝,”
克烈的語氣輕鬆,卻讓陳啟如落冰窖,隻有一成,甚至更低。陳啟不禁緊了緊自己的五指,瘦肉的身軀讓他明白這一成肯定不包括他。想明白自己幾乎一定會死,陳啟混亂的腦子在這一刻竟平靜下來,抬頭望著晃人心魂的太陽,陳啟將五根指頭捏得更緊了,他決意要把命握在自己的手裏!
就在陳啟穩住心神,準備快速離開了作戰室周圍,他腦中那冰冷的機器聲再次響起,“支線任務:來一場大爆炸吧!任務:摧毀克烈所在的船隻,並成功活下來,限時:1個時,任務成功:獎勵000塊遊戲幣,失敗:扣除相應遊戲幣,遊戲幣不足抹殺!提示:軍火庫可是個不錯的地方!”
陳啟瞧著腦中的文字,咽了咽口水,而眼神卻越發淩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