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演奏猛地停了,受傷的遲無疆訝異地看著麵前的沐子衿,隻見方才還風情萬種的沐子衿,此時卻是手拿著匕首,雙眸怒瞪。
“昏君!我父親為你拚死在戰場上,你卻在這裏飲酒享樂,我今天便要替天行道!”說著,沐子衿又要向遲無疆刺來。
“你!你!”遲無疆一時之間驚異地說不出話。
“快!保護陛下!”
“父皇!父皇!”
“護衛!護衛!”
“太醫!快叫太醫來!”
“……”
大殿上,百官大臣們頓時亂作一團。
遲無疆身旁的小宮女忙把遲無疆脖子上的傷口止住了血,遲無疆的傷口在脖子的一側,並未傷及動脈,並沒有致命。
眾人再看向沐子衿與那奏樂的男子,卻見沐子衿竟被戴麵具的男子抱起施展輕功飛出了宮殿,一時間不見了蹤跡。
“混賬!”
禦書房內,掌管這次宮宴的宋黔正跪在遲無疆麵前,一動也不敢動。
他這是倒了什麼黴啊,好不容易主持一次宮宴,結果出了這事,方才在大殿上明明已經勸說過皇上莫要宣了,怎麼……唉!
“吱呀——”推門聲響起,經太醫診治後的遲無疆推門而入,一言不發地走向書桌前坐下。
“這次的事,朕先不革你的職。”半晌,冷靜下來後的遲無疆終於說道。
不革職?他沒聽錯罷?本以為發生了這次的事,滿門抄斬都是輕的,現在陛下竟說不革他的職?一時間,宋黔不知該作何反應。
“怎麼,宋愛卿可是心有不滿?”遲無疆語氣加重說道。
“不不不,罪臣宋黔多謝陛下開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宋黔慌忙答道。
“那麼,宋愛卿你便去給朕查!查沐子衿和那個男子去了哪!若是查不出來,你整個宋家便去喂狗罷!”
“喏!”宋黔慌忙應道。
匆匆從禦書房退出來。宋黔知道,遲無疆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第二日,印有沐子衿和麵具男畫像的通緝令貼滿了整個帝京。
沐府更是被翻了個底朝天,但卻是一無所獲,李伯早已為了安全起見住進了周之行的家中。
與此同時,休息了一夜的遲遠道一行人,正準備繼續趕路。
忽的,一隻白色信鴿從天邊飛來,直飛向遲遠道。
遲遠道抬起胳膊接過信鴿,解下了信鴿腿上綁著的書信,展開看了看,神色頓時一暗。信是李伯發來的,大意是說不知為何一夜之間沐子衿和一不知名男子的通緝令貼滿了全帝京,甚至還在全國下了通緝令,懸賞金高達三百兩黃金。
“怎麼了?”剛醒來不久,走出帳篷的沐子衿見遲遠道神色不對,好奇地問道。
“無事無事,對了,早飯我已經讓思雲她們去做了,昨晚你可有休息好?”遲遠道忙轉移話題說道。
“昨晚?唔……不太好……”沐子衿皺眉道。
“怎麼?”遲遠道見沐子衿皺眉,忙追問道。
“似乎夢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嘖,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沐子衿又皺了皺眉,似乎是在責自己的記憶不夠好。
“想不起來就莫要再想了罷,反正是不好的夢,免得想起來了還後怕。”遲遠道寬慰道。
“嗯,好罷……”沐子衿應著,抬腳走向還在生火做飯思雲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