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衛都城就在前方,城牆之上看不見一個人影,肅殺的冬風無情肆虐,遠遠看去,昔日繁華的衛都城,此刻就仿佛是一座空城。
殷朝歌騎著白色戰馬,穿著銀色盔甲,疲憊的他依然身姿挺拔,就在離城門三十三丈外地方駐足。
殷皇朝大曆二百二十六年的這個冬,他來到了此處。
他內心很是清楚,城裏非但不是空城,還擁擠了數十萬之眾的衛國百姓。
城外是整整九萬的鐵騎,水泄不通的圍困了這一座數百年的都城。
殷朝歌很有耐心地在等,他知道,離結束這場長達一年之久的戰爭已經不遠了。
似乎等了很久,也仿佛隻是霎那,轟隆隆的聲音從城門處傳遞過來。
“將軍,請看……”
不用親衛提醒,殷朝歌與九萬鐵騎很有默契似的向城門望過去。
終於,這場戰爭要結束了。
九萬鐵騎就如同一尊尊雕塑,帶著凜冽的殺氣,凝視著城門。
城門大開,一行人從城裏緩緩行出。
殷朝歌漠然凝視著,那一行人穿過街道兩旁的刀斧手,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
三十三丈的距離似乎很遠,遠到足矣標誌一個王朝的興亡,遠到足矣使殷朝歌還瞧向這裏,思緒卻已遊蕩去了遠處——
就在一年前,下還有四國。
一年前的秋,殷皇朝的禦花園中,年輕的皇帝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種不可置否的語氣出了這句話:“上地下,為朕獨尊。”
這場極不公平的戰爭便由此拉開了序幕。
三個國疆土不如皇朝一個郡,人口加起來也不過數百萬,如何抵擋得住坐擁下十分之九土地的皇朝?
就在殷朝歌統帥十萬鐵騎出征後不久。遠在皇朝西陲之地的三個國就收到了消息。
麵對殷皇朝這尊龐然大物,三個國除了合縱,似乎也沒其他法子。不到半月時間,三國君主就商議了先禮後兵,請動了徐夫子,盼他以三寸不爛之舌服殷朝歌退軍。
徐夫子之名,世人少聞,卻在下謀士之中名聲極大。
自古以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徐夫子懷揣著三國君主的期望,乘興而來。
所以當徐夫子前來拜見,殷朝歌便吩咐親衛將他安頓下來,好生招待。
五之後,徐夫子灰溜溜的走了。
謀士客,若是連聽他張嘴的人都沒有,倒也不足為慮。
三國君主收到這個消息,又驚又怒,急得還沒有想好對策,就已傳來殷皇朝將帥遇刺的消息。
隻是刺客去了幾波,卻沒能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當殷朝歌率軍一路來到韓邊境時,韓國君主終於請動了刺客荊。
荊之名,世人少聞,卻在下刺客中名聲極盛。
荊的武功來無影去無蹤,仿佛神仙一般不見首尾。
那是月黑風高的一個夜裏,荊出手了。
可是第二三國傳回了消息,荊失敗了,殷皇朝將帥正命將士擊鼓出戰。
最後的期望被壓倒,三國君主這才一片恐慌,聯合軍隊共計十萬餘,浩浩蕩蕩去了韓國邊關。
一輛輛糧車從後方運到前線,白黑夜從未停止,卻仍是有些後乏不濟。
三國所謂的當世名將,仲有千種計策,萬般兵法,在殷皇朝的震懾下,除了盡量拖延時間,再無計可施。
“亡我三國。”有一名將帥麵對意氣風華的殷朝歌時,曾這樣感歎道。
——
“將軍,衛國君主前來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