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梟一路上牽著程歡到了三樓,蘇木正在裏麵,因為靳斯是剛剛蘇醒過來本身傷口傷口所以每天隻安排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
“薄總,夫人。”看著薄梟和程歡進來,蘇木趕緊讓位,畢竟薄梟一直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點規矩程歡還是懂的。
“你懷著孕,就坐著吧,靳斯的情況怎麼樣了?”薄梟抬起手直接阻止,視線慢慢的轉向靳斯。
靳斯很是薄弱,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一看就像是從生死線剛掙紮回來的人,能從鬼門關閻王爺裏麵搶條命出來也實在不容易。
“小表哥,小表嫂,我沒什麼問題,我身體壯實的和一頭牛一樣,咳咳……”
靳斯剛想挪動身子便劇烈的猛咳起來,麵色湧起不正常的潮紅。
“你怎麼這麼逞能呢,你作為一個醫生你還好意思說大話,主治醫師不是說過了嗎,不讓你亂動,你現在還要住一個月留院觀察,刀尖差點就傷到脾髒了,傷筋動骨一百天知不知道!”蘇木接過了話頭狠狠瞪了靳斯一眼,佛仿佛靳斯要是再亂說話的話,她就直接把靳斯的嘴給縫上。
“我自己就是醫生,我身體什麼情況我知道,況且由你這麼對待病人的嗎?”靳斯努了努嘴,似乎並不同意蘇木的說法。
“看樣子是沒有事情,還能和自己媳婦抬杠。”薄梟抿了抿嘴淡淡的說道,看著靳斯嬉皮笑臉的樣子他終於放鬆下來一口氣,心中有一塊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小表哥,你不用擔心我,到是小表嫂這邊有沒有什麼事情?”靳斯的視線最終落在了程歡的身上。
程歡身子一瞬間僵硬,有些遲疑沒有反應過來,隔了好久才明白過來靳斯這聲小表嫂是在叫自己。
“無礙,我沒有受什麼傷,靳少爺還是好好修養身子吧。”程歡不動聲色的隱了過去,神情沒有任何的破綻,跟往常比起來沒有任何的區別。
“對了,靳斯你要是出院了,你過來別墅找我一趟,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薄梟在離開病房之前淡淡看了一眼靳斯,眼中包含著深意,深邃的讓人一眼看不到底。
薄梟和程歡出了醫院,程歡總覺得薄梟剛才那個眼神別有深意。
“你讓靳斯出院找你,是不是想要告訴他我失憶的事情。”程歡抿著嘴唇,猶豫且試探的看著薄梟。
從她的聲音薄梟能聽的出來絲絲緊張。
薄梟微微轉身,輕輕抬起程歡的腦袋,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心疼。
“你在害怕什麼?”薄梟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柔情,似乎怕驚著麵前的女人一般。
“我不希望我的事情除了你以為有任何人知道。”程歡微微的移過腦袋,她害怕薄梟這樣的眼神,太過炙熱仿佛就像是燙在她心裏一般,火燒火燎的弄得很是不舒服。
“我考慮考慮,在這件事情我不能百分百的依著你,你隻需要知道一件事情,所有人都可能對你不懷好意,但是我不會。”薄梟輕輕地搖了搖腦袋,並沒有滿口答應下來。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希望程歡恢複記憶。
“我……好吧。”程歡本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咽了下去,這個男人所有的話都太過真誠,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