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是不去?”
李博士話還沒有說完,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就直接頂到了他的腦門上,薄梟滿臉陰沉,眼中沒有半分情緒,殺伐果斷仿佛就是一瞬間。
李博士滿腦袋的汗,他一個心理學博士,從見到薄梟的第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個人不一般,但是他從未想到他會在一言一語之間對自己下了殺意。
“三秒鍾。”薄梟如死神一般不緊不慢下了最後的通牒。
這件事情放在平常他不會這般急躁,但是因為事關程歡,他變得一點都沉不住氣。
“去去去。”李博士幾乎是一瞬間的猶豫就直接答應了,生怕自己的小命落到這個瘋子手上,催眠的危險和生命比起來還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但是薄總有事情醜話我還得說到前頭,我會盡全力用盡畢生所學做這件事情,但是不排除有些人意誌力特別堅強,必要的時候我會中斷這個過程,問不問的出來我也不敢保證。”李博士眯了眯眼睛,似乎在考量這件事情有多大的成功率。
“嗯。”薄梟淡淡應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讓靳斯帶他下去準備。
薄梟轉身坐在門外的椅子上,從貼近心髒處的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摩挲著,眼中一瞬間洶湧出其他異樣的情緒。
誰都想不到,一張照片會讓這個鐵骨錚錚的男人紅了眼眶。
看著照片笑顏如花的人兒,薄梟緩緩閉上的眼睛,手指按著心髒,那裏空的厲害也痛的厲害。
“小表哥。”
肩膀上落了一雙手,耳邊傳來靳斯的聲音。
“準備的怎麼樣了?”薄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瞳孔中滿是深邃,所有的情緒都被他一瞬間斂去。
“已經進去了,我估計不好弄,小表哥你要有個心裏準備,畢竟你也是知道的,樓家在催眠這方麵本身就有很少的造詣。”靳斯抿了抿嘴,最終還是將心中的實話托盤而出。
“我知道。”薄梟垂眸微微點頭,隱在衣袖下麵的手指全部攥成了拳。
靳斯心沉了一下,雖然他從小是和薄梟一起長大的,但是他始終猜不出來自己這位表哥的心思。
靳斯沒有再說話,而是不動聲色得坐在了薄梟的身邊,同著薄梟的視線一起看向裏麵的光景。
房間裏,
李博士的表情並不好,滿頭的汗水卻始終做不到第一步,別說是催眠審問了,他連麵前的男人催眠都做不到。
不論他怎麼做,樓漠寒眼睛都掙得特別大,十分冷漠的看著自己。
李博士心中縈繞著一股氣火,這氣火隱隱帶著點反噬的意味。
最後李博士實在撐不住,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扶著牆壁癱倒在了地上,麵前這個男人催眠技術比他高的太多,辛虧自己剛才及時抽身,要不然就被麵前這個男人反催眠了。
樓漠寒冷冷看著一臉驚慌倒在地下的李博士,薄梟也太小看自己了,這點催眠功夫還想在自己麵前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