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服務員魚貫而入,一盤接著一盤的食物被搬上了桌。
因為所有的員工都隻為他們一桌服務,所以辦事效率相當的快,沒一會兒桌子上就擺的滿滿的一點空隙都留。
“嚐嚐,很好吃。”程歡抬手將麵前的包子遞了過去。
薄梟卻忍不住擰了擰眉頭,程歡頓時就明白了過來,薄梟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的男人應該吃不習慣這種東西。
一時間,程歡臉上滿是不自然,僵在空中的手一時間不知道是伸過去還是縮回來。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就算了,反正還有很多東西和你口味。”程歡給自己找著台階下,這樣才不會顯得那麼尷尬。
但是程歡話音剛落,薄梟就抬手直接將程歡手中的包子拽了過去,反手直接塞進自己的嘴裏。
動作快的程歡都沒有反應過來。
程歡就這麼目瞪口呆的看著薄梟直接將包子吞了下去。
“不錯,很好。”薄梟意猶未盡的看了程歡一樣。
“是嗎?薄先生不必如此,您吃慣了西餐很難接受中餐的味道吧。”程歡搖了搖頭,輕笑著,以為薄梟隻是為了不讓自己那麼難堪罷了。
“是嗎?我連老鼠都吃過,中餐比想象中的好吃。”薄梟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程歡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
她曾經聽說過……
薄梟年少時就跟著自己的父親上了戰場,曾經是駐外邊境的一名特種兵。
雖然現在有不少富家子弟被以磨煉性子的理由送進軍隊,但是也沒有人敢輕易去邊境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畢竟那裏生存的每一個人都是從刀口上舔血過來的,甚至一個看上去很弱小的三四歲小孩都可能是攜帶人體炸彈的恐怖成員。
他們可不管你是什麼高幹子弟,身份在那個地方就是狗屁,隻有拳頭和子彈才是硬道理。
程歡無法想象,薄梟曾經的生活是何種的黑暗。
這麼一個高傲的男人,怎麼做到連老鼠肉都能吃下去?
“你……”
“覺得可憐我?我從不需要任何的憐憫。”薄梟淡淡的看向程歡,滿臉都會冷漠。
程歡低斂著眼眸,掩蓋住所有的情緒。
是的……自己對薄梟剛才確實產生了憐憫的感情。
但是她同時也很清楚,像薄梟這類人,別人的憐憫比紮他們一刀還讓他們難受。
“沒有,薄先生能走到這個位置值得所有人佩服。”程歡笑意吟吟的看向薄梟,這句話倒不是向薄梟恭維,而是她真的是這樣認為的。
她不敢試想如果把自己扔到那麼一個地方,自己會不會像薄梟一樣,或許自己連生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嗬……”薄梟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程歡剛才說的話,抬手優雅的拿起旁邊的餐巾紙,淡然的向程歡這邊伸過來。
程歡下意識的往後縮,但是卻被薄梟一把抓住。
“過來。”
薄梟捧著程歡的腦袋,猛地湊過去,手上的餐巾紙慢慢的擦拭著程歡嘴邊的汙漬。
程歡這才發現,自己因為剛才喝咖啡喝的太急,在嘴邊留下了一圈咖啡漬。
“你放開我……”程歡紅著臉想要推開薄梟,這樣近距離她一點都不適應,更何況還是在這種大庭廣眾的環境下,旁邊還有那麼多服務員看著,簡直讓她無地自容。
“夫妻之間秀恩愛有什麼不可以的?”薄梟緊了緊手中的力道,更讓程歡掙脫不開來。
對於程歡這種躲躲藏藏的態度,薄梟很不喜歡。
程歡越是這樣躲藏,他就越想把程歡拉到眾人麵前曬。
這一刻……
他想告訴全世界的人,程歡是自己的女人,一輩子都是,任何人都不能覬覦。
薄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自從遇見程歡,就像是中了某種魔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