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程歡擰頭,發現推門而進的人是靳斯。
“呦,這麼快就醒了,果然是薄梟的女人,身體跟薄梟一樣強悍,這麼快就恢複好了。”靳斯拉著一把椅子坐在床頭,上挑著眉毛調侃著。
“他怎麼樣?”程歡神情微微有點不自然,尤其是在聽到薄梟名字的時候。
“他啊?不知道小程歡口中的他指的是誰?”靳斯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程歡,壞意的跳著眉毛眼中滿是戲謔的表情。
“薄先生,他受傷很重。”程歡抿了抿嘴唇。
“薄先生?小程歡你這稱呼還真是既疏離又客套啊,你那位薄先生現在正躺在重症監護室,不過這次是真的躺下了,我也估摸不準要躺多久,或許一個不小心今晚就死翹翹了,他昏迷失去神智的時候一直喊著你的名字,至於你要不要看他,我也就不勉強了,我這邊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靳斯摸了摸鼻子,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
靳斯走後,若大的病房也就隻剩下程歡一人。
從靳斯那一大堆話中,程歡就直撲捉到一個關鍵詞,那就是“死”。
靳斯剛才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那就是薄梟隨時都可能因為出現意外而死亡。
程歡盯著天花板,腦海中浮現出的都是這兩天她同薄梟在荒島上求生的場景。
最後一個場景閃現在程歡的腦海中,程歡猛地掀起被子,直接推開房門,朝著icu門口走去。
剛出門,程歡就發現靳斯在病房門口等著。
程歡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靳斯剛才是故意那麼說的。
“這是經過消毒的防護服,薄梟的情況不容樂觀,但是你也不用太擔心。”靳斯將防護服遞了過去,一本正經的看著程歡。
程歡接了過來,心裏沉甸甸的,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裏麵的場景,呼吸機跳動的聲音,氧氣灌入的聲音,各種儀器運行的聲音。
這些聲音彙集在一起,讓程歡心頓時慌了起來。
程歡穿好防護服之後,在經過靳斯的允許之後,專門看護的人才打開門讓程歡進去。
進去之後,程歡先拉了窗簾,她並不是想讓外麵的人看到自己和薄梟怎麼交流。
突然,一瞬間她有好多話想對薄梟說。
程歡抽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頭,細細端詳著薄梟的麵容,一個人的氣色是騙不了人的,薄梟臉上同紙張一樣的蒼白。
程歡手指不由的撫摸上去,一寸一寸小心翼翼,眼中滿是快要溢出來的柔情。
有一位作家曾經說過,如果你真正喜歡一個人,你看他的時候眼神都是溫柔的。
程歡想,大概就像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愛而不得,愛而深陷,愛而不可自拔。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般是對還是錯。
她瘋狂的淪陷在這段感情中,程歡知道自己這是在自掘墳墓,可她偏偏就一點都控製不住。
明明每次都決定好要放手,薄梟這男人偏偏有法子讓她淪陷的更深。
“啊……”
程歡突然驚呼,一上手直接爬上了自己的腰。
“女人,別說話,自己爬上來。”孱弱的聲音在程歡耳邊響起,竟然是薄梟的聲音。
程歡不可思議的看向薄梟,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快就醒來了。
“你……你在騙我?”程歡擰了擰眉頭。
“要不要你摸摸,是不是這裏有個洞。”薄梟直接將程歡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程歡趕忙驚慌失措的拿開。
“上來。”薄梟再次重申了一遍,即使受著傷,薄梟的語氣還是那麼強勢。
“你,你受傷了,怎麼還滿腦子想著那種事情!”程歡羞憤擰過頭,滿臉的不自然。
“我隻想抱抱你,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