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鬆子突然一腳踢在了王成的臉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真當你是硬漢啊?”
鮮血順著王成的嘴角向地上流淌,而王成卻隻是用雙手護著自己的腦袋,一言不發。
或許是打累了,幾名壯漢忽然間停下了手。
其中一名壯漢在王成的屋子裏翻動了一陣,終於在床下找到了一把原本飯館用來維修桌椅的鐵錘。
在手中掂量了幾下,壯漢將鐵錘遞給了鬆子。
鬆子握著鐵錘,一臉猙獰的看著王成。
“最後再問你一次,那個**崽子究竟在哪兒?”
王成的心裏開始有了一絲掙紮,他知道這個時間常安應該是去外麵買早飯了。但是僅僅在一秒鍾之後,王成便顫抖著對著鬆子搖了搖頭。
鬆子的耐心似乎已經被消磨殆盡了,沒有絲毫猶豫,鐵錘瞬間砸向了王成的膝蓋。
一聲骨骼發出的脆響之後,王成的慘叫聲接踵而至。
常安剛剛買完早飯,手中拎著兩袋豆漿和幾根油條走到了王成所在的出租屋門口,忽然便聽到了屋內傳來的一聲慘叫。
常安被嚇了一跳,隨手將熱氣騰騰的豆漿與油條扔在了地上,掏出鑰匙便要打開出租屋的門。
屋子裏的鬆子似乎聽到了動靜,默默的朝著身旁的壯漢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對方去開門。
就在壯漢距離門口還有兩步的距離時,原本躺在地上顫抖的王成忽然大喊了起來。
“常安!快跑!”
這一聲叫喊似乎用盡了王成的渾身力氣。喊過之後,王成有些頹然的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門外的常安聽到了王成的聲音,他很想進去,但是懦弱的性格終究還是讓他選擇了逃避。
常安轉身就跑,他不知道此時房間裏的王成究竟如何了。但是他知道,現在能救王成的隻有王春生。
出租屋的門被打開,門外空無一人,隻是地上散落的豆漿與油條都在訴說著上一刻曾有人站在這裏。
鬆子感覺自己已經忍無可忍,咬牙切齒的看向了王成。
幾秒鍾之後,鬆子再次拎起手中的鐵錘,朝著王成的另一個膝蓋砸去……
剛跑沒多遠,常安便遇到了坐在車上的王春生。
一見到王春生,常安頓時有些語無倫次。
“王哥、王哥……救……”
王春生看出了常安的緊張,一把將自己所在的副駕駛車門打開。
“快上來。”
常安沒有猶豫,立刻跳上了麵包車。
王成所在的出租屋外,麵包車剛剛停下便看到了鬆子幾個人抬著一個麻袋從王成的屋子裏走了出來。
麻袋上有幾處已經滲出了血,血滴星星點點的滴落在地上。
走在最前麵的鬆子明顯還在氣頭上,一邊走還一邊忍不住嘟囔著。
“真特麼的牛逼,我看你這下還牛逼……”
鬆子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提著槍的王春生堵住了去路。
隻見王春生繃著臉,對著鬆子說道:“別人牛不牛逼我不知道,你怕是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