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咁多人就一包?”
張立樹有些肉疼,心中怒斥著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衰仔,但還是從另一側的褲兜裏又掏出了一包紅塔山遞了過去。
輔警似乎對手中的收獲十分滿意,一臉笑意的對著張立樹囑咐著。
“以後走喺街上心啲呀。”
著,便帶著身後的幾名輔警揚長而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常去的診所,診所的大夫幫著壯漢處理了傷口,這才操著濃重的山東腔,對著張立樹語重心長的道。
“告訴你們平時裏都注意一些,不要到處惹事。公安已經問過我好幾次了,你們這樣,我生意很難做下去的。”
張立樹笑了笑,有些不在意的回答道:“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錢,你少擱這兒得了便宜還賣乖。”
大夫有些生氣了,一臉不悅的開始趕人。
“十塊錢,趕緊掏錢帶著他滾,以後不做你們生意了。”
壯漢接受過治療之後,此時已經變得生龍活虎。一聽大夫讓自己滾,頓時不高興了。
“哎,我你這**崽子怎麼話呢?大爺是差你錢還是怎麼地?少特麼在老子麵前舞馬長槍的,把老子惹急了,一把火燒了你這破診所。”
張立樹見狀趕忙開口勸道:“算了,算了,別惹事。”
著,張立樹又轉頭看向了黑著臉的大夫,一臉抱歉的道:“不好意思,他就是這麼個逼樣,吃虧多少回了,還是改不了。十塊錢是吧?這是十塊錢,你收好。我們先走了。”
話間,張立樹便從兜裏掏出了十塊錢,塞到了大夫的手裏,拉著壯漢便逃離了診所。
一路上壯漢的嘴裏都不幹不淨的詛咒著方才為自己包紮的診所,從祖宗十八代一口氣罵到了那個大夫的曾曾孫子生兒子沒**。
張立樹有些聽不下去了,對著壯漢開口道:“別罵了,都走這麼遠了。你你也真是的,你這脾氣不能改改?今在一個屁孩手裏吃了癟你還不長記性?”
壯漢有些不服氣。
“誰讓他話沒遮沒攔的?我出來混是為啥?不就是圖一個麵子嗎?他既然不給我麵子,我連裏子都不能給他。”
張立樹有些無奈了,隻能開口解釋道:“咱們是黑社會,見不得光的,他看不起咱們正常。要我咱們最好還是低調點,沒聽今那個警察什麼嗎?”
壯漢撇了撇嘴,似乎是為了表示對警察不屑一顧。
半晌,壯漢才對張立樹開口道:“不行,我氣不過。走,咱倆去河南麵館找那個**崽子去。”
見壯漢氣呼呼的揚言要去報仇,張立樹沉吟了一陣這才開口道:“我看咱倆還是回去一趟叫點人一起,那邊河南人多,要是出什麼事咱們還能有個照應。”
壯漢也知道張立樹是為了自己好,點了點頭,這才對著張立樹到。
“早不咱倆關係好呢,家裏這些人一個個溜奸耍滑的,就數你最講義氣。”
張立樹笑了笑,卻沒話。
或許在張立樹的心中,這句話算不上誇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