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不甚清楚的記憶,常安填上了收信人和收信地址,輕輕的將信封放到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常安這才倒在鋼絲床上昏沉睡去。
興許是前一晚折騰的太久,等常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鍾了。掃了一眼信還在,常安這才放心的從床上爬起來。
等常安將一切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時間已經悄悄溜到了中午。
從廚房灶台旁的縫隙裏心翼翼的掏出了店裏的備用鑰匙,常安這才帶著自己人生中寫的第一封信出門了,臨走的時候常安再三確認店裏的大門已經被自己反鎖,生怕這店門在自己手中出了什麼岔子。
在路邊吃了一份自己覺得如同人間美味一般的炒粉,常安這才朝著郵局走去。
今是工作日,郵局裏寄信取信的人不是很多,常安輕易的便來到了櫃台前,將信遞進了櫃台。
櫃台裏的工作人員看了一眼信封,便又將信塞了出來。
“郵票不夠,這要貼一塊二的郵票,你這是八毛的。”
常安愣了,這是他第一次寄信,他並不知道寄信也是分本埠和外埠的,而且二者之間還存在有四毛錢的差價。
猶豫了半晌,常安這才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我應該怎麼辦?我第一次寫信。”
櫃台裏的工作人員指了指門口的一處坐著人的玻璃櫃。
“去那兒再買一張八毛的貼上,然後拿過來給我。”
常安了聲謝謝,便拿著信跑到了那處玻璃櫃台。
看櫃台的人似乎早已經注意到了常安,見常安湊了過來,看櫃台的人隨口問道。
“要多少錢的?”
“八毛的。”
看櫃台的人點了點頭,從玻璃櫃台中取出了一張印著80分的郵票,又從櫃台上的紙盒中拿出了一盒漿糊,這才開口。
“郵票加漿糊,一共一塊錢。”
常安點了點頭,手忙腳亂的從兜裏掏出了一把錢,零零散散的有足足三百多塊。
從裏麵找出了一張已經顯得有些破舊了的一元麵額紙幣,常安這才有些肉痛的遞給了那個看櫃台的人。
興許是心情好,在常安付了錢之後,那個看櫃台的人還指點了一下郵票要怎麼貼。
等到常安將郵票貼好之後,那個看櫃台的人不動聲色的將常安剛才花了兩毛錢購買的一盒漿糊偷偷放回了紙盒裏,這才對著常安笑著道。
“給家裏去信的吧?快點去寄吧,別耽誤了。”
常安點了點頭,似乎已經將自己花了兩毛錢買的漿糊的事情忘記的一幹二淨。
等到將信寄出去之後,常安走在回去的路上才猛然間想起,自己花錢買的漿糊忘記拿了。
正準備回去拿自己買的漿糊的常安,一轉頭卻被兩個壯漢堵住了去路。
隻見其中一個壯漢齜著一口的黃牙,對著常安道。
“兄弟是最近才來這附近混飯吃的吧?我是東北幫的神拳無敵張立樹,叫我一聲大哥,我保準以後這附近沒人敢欺負你。”
常安笑了笑。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