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北的聲音很無奈,但是解釋卻帶著十足的耐心。
被壓低的聲音像是帶著誘惑一樣往若惜的耳根裏鑽,不管她想不想聽,但是那幾個字還是毫無預兆的就進到了她的腦子。
“今天去應酬的人很可能跟你母親有關,也許是你母親的哥哥,可能性很高。”
像是斟酌了一下用詞,陳逸北的話還是說的比較穩妥,落在若惜的耳朵裏讓她反而是有些呆愣了一些。
她想過陳逸北可能會有很多種解釋。
但是唯獨不會聯想到夏若殤的身上,尤其是在遇見祁敬宇之後。
若惜還沒有確認他跟夏若殤之間的關係,就立即出現了更加親密關係的親戚,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媽媽……我媽媽?”
像是有些疑問,若惜再一次的加重了自己的問句,她的話讓陳逸北更加與耐心的在她額角上輕輕一吻,落下身子緊緊的抱著她,不給她逃脫的一絲機會。
“這是在祁先生的身份成立之下能夠確認的事情,要想十分確認就要做親子鑒定。”
陳逸北的話讓若惜一時有些消化不了,當時楞在他的懷裏想了許久,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陳逸北就算是再傻也不會拿她母親來做借口。
逃容易被戳穿也太容易被識破。
既然這話他說出口那麼就隻有一個原因,那麼就是他說的都是實話。
“我不明白,就算是要調查跟我母親有關的事情,為什麼你要去那樣的地方。”
那些男男女女的樣子在若惜的腦子裏回放,單單隻是想想就讓若惜的眸子狠狠的一縮。
那樣的地方讓人很不舒服,也不怪周瑾晟的語氣不好。
那樣的地方應該也是陳逸北很厭惡的才對。
“因為你母親的哥哥。”
陳逸北的眸子一沉,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了包廂裏的一幕。
默默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去,他的胸膛貼上若惜的小臉兒的時候,還是感受到了她不明顯的顫抖。
也不怪她會說是惡心。
就是自己回想一下陳逸北也恨不得立即衝進浴室。
這次的境遇讓他也是滿臉的黑線。
“C市的夏家也許應該還有些印象才對。”
執起她的小手,陳逸北粗糙的手指慢慢的摩挲著她的戒指,不經意間那種粗糙的觸感總是會劃過她的指縫,說不出的感覺。
“還算是不陌生。”
這種不陌生也就僅限於知道而已。
自然還是因為這個戒指。
“上次夏家來辦慈善晚會的時候我懷疑過,但是沒有其他的證據,這次祁先生還是給了我些消息。”
陳逸北的聲音縈繞在若惜的耳邊。
對於這個夏家她確實知道的不多,但是說起夏家的口碑,在周邊的幾個城市都是不錯。
尤其是關於慈善的這個方麵。
“你母親很有可能是這個夏家的小女兒,也就是這枚戒指的主人。”
隨著陳逸北的話,若惜先是微微一怔,再然後才慢慢的湧上一種莫名的情緒。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祁敬宇看她的眼神,看到這個戒指的表現,那麼就都能夠清楚了,但是她還是不理解。
這個男人好像是在避重就輕一樣。
偏偏就是沒有解釋今天在娛樂會所的事情。
“如果你不願意解釋沒有關係,不用這麼費神的牽扯到其他。”
想要從他的懷裏掙脫,若惜的聲音已經帶了幾分的僵硬,原本被壓下的情緒再一次的湧上心頭。
莫名的就覺得委屈,更是因為陳逸北的話而委屈。
母親對她來說確實重要,但是卻不能成為這個男人騙自己的理由。
感受到她的掙紮,陳逸北的大手反而是撫上了她的肚子,還沒有來得及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若惜已經慢慢的感覺到肚子裏的動靜。
這個孩子也總是會向著他,每一次他的觸碰總是能夠得到孩子的回應。
肚子裏小小的動作讓她的身子僵硬著沒有再掙紮。
“所有的事情都要問清楚之後再做決定,恩?”
按住若惜的身子,這才接著自己的話繼續,那低沉的聲音不急不緩,反而是加重了若惜的好奇心。
“夏家二少爺如今雖然將近五十歲的年紀,但是為人自由風流,最喜歡的就是娛樂場所這種地方。”
這種解釋倒是新奇,很少聽說這種事情發生在年近半百的人身上,而不是年紀輕輕的富二代,尤其還有可能是自己親伯伯的人。
“至於為什麼我具體也不知道,明天我可以幫你約見祁先生,今天他也在場。”
陳逸北的解釋終究還是到了極限,尤其是關於今天的誤會。
他原本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不是若惜鬧的這樣嚴重,他肯定會等到明天有祁敬宇在場的機會再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