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失火。
殃及池魚。
這句話用在現如今絲動彈不得的青荷長老的身上,最為恰當不過了。
本來是為了安慰流雲仙子,故好心的與流雲仙子互換了居住的閣樓。
這裏麵。
也有緩和她與流雲仙子關係的考慮。
繼母與繼女,本就是大難題,就連修士也是不例外的。
青荷長老是流雲仙子的繼母,流雲仙子是青荷的繼女,兩個人的關係,談不上好,卻也談不上壞。
最近這段時間,流雲仙子因周林,心情不怎麼好,青荷長老也由於周林,不怎麼順心。
反正兩個人。
都因為周林,感到糟心。
這也是算是兩個人,難得的唯一相同點。
就是由於這個糟糕的相同點,青荷才與流雲仙子湊到一起,調換了她們各自的居所。
萬沒有想到。
調換居所的第一晚,青荷長老就為自己的繼女,也就是流雲仙子,莫名的擋了槍,中了下一等一的奇藥合歡散,渾身無力,絲毫提不起一點力氣。
人為刀俎。
我為魚肉。
想想,就覺得心塞。
青荷瞪著自己一直欲除之而後快的周林,發狠威脅了一番,“你想要做什麼?信不信我擰下你的狗頭?”
用言語威脅周林,將周林恫嚇走,是青荷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
冰凍之寒,非一日之功。
性命悠關之下。
恨青荷長老恨得牙根都有些癢癢的周林,根本不為所動。
在流雲仙子與青荷長老兩者之間,周林厭惡流雲仙子,但卻更加痛恨青荷長老。要不是眼前這個躺在床上,中了合歡散,絲毫動彈不得的惡毒女人,周林也不會麵臨十死無生之局。
十死無生之局刺激下,青荷對於周林的這番口頭威脅,就顯得毫無力度,非但起不到效果,還會更加惹得周林心中,泛起了無盡的戾氣。
事情也確實是這樣的。
青荷長老言語威脅下,被無盡戾氣,混淆的失去了冷靜頭腦,心中隻有報複的周林,伸出自己的手,觸碰了一下青荷的臉頰。
滑溜溜的。
手感不錯。
周林的臉上,泛起了一種興奮的神情,就好像他在撫摸自己最為心愛的玩具般,是那麼的興奮。
與周林不一樣,被周林大手觸碰了臉頰的青荷,此時則是一臉厭惡的嫌棄神情,仿佛周林的手,觸碰自己臉頰,是對自己最大的不敬,也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
其實還真是這樣,向來高高在上,不將一幹雜役弟子放在眼中的青荷,看周林,就仿佛看到了一坨臭不可聞的臭狗屎。
任何一個人,碰到臭狗屎,都會嫌惡、厭惡的。
青荷臉上的神情,做不得假,她是真的一點也看不起周林。
“嗬嗬嗬。”低低的笑聲,從周林的嘴巴中飛出,他沒有理會厭惡自己的青荷,而是繼續用手觸摸著青荷,“我曉得,我在你青荷長老的眼中,就是一坨臭狗屎,但現在,我這坨臭狗屎就糊在了你的臉上,你能將我怎麼樣?你看看我,還把臭狗屎糊在了你的嘴唇之上,又能耐我何?”
青荷的眼神,有些無奈,無奈中,卻又夾雜了一股子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