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悶悶不樂,楊澤毅笑著說道:“對了,你今天要不要和我去上班啊,我問過醫生,說這段日子需要有人陪著,我想陪著你,可是你知道我單位離不開人,所以我隻有帶著你上班,醫生說隻要你心情好了,不要有那麼多的壓力就會好的。”
我看著他,低聲說道:“好。”
這段日子我是真的不想一個人呆著,因我害怕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人控製不住我自己的人。
他真的帶著我到了他的單位,我乖的像一個小學生,抱著一本枯燥的醫學書縮在角落裏,把自己當成透明人,隻要他在我身邊不說話,我心裏也是安心。
醫學書是最好的催眠的藥物,我看了一半的時候,實在有些犯困,索性合上書,看到他的書架上放著一本顏色鮮豔的雜誌。
起身走到書架前拿起那本顏色鮮豔的雜誌,卻發現那是他剪貼下來的,都是我漫畫書的宣傳畫,我十分詫異的看著他。
他低著頭依然在看資料問道:“看我做什麼?”
“你喜歡看我的漫畫?”我的聲音裏帶著驚訝。
“不喜歡。”他言簡意賅的回答我的問題。
“那你剪我的漫畫的宣傳畫做什麼?“我看著他
“睹物思人不行嗎?“他的聲音帶著懊惱。
我凝視著他良久,隻聽到他悠悠的說道:“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你會耽誤我工作的。“
我皺眉頭:“哦,我出去溜達一會吧,下午我就不回來了。”
楊澤毅抬頭看著我:“你昨天晚上沒睡好,你到那邊睡一覺,我把事情安排好,我下午陪著你去看醫生。”
“我自己能看的。”我說道。
“去那邊睡一會,如果你想讓我安心的話。”楊澤毅的語調帶著淡薄的怒氣,好像我要走,他就會生氣一樣。
我隻好點頭回到沙發上,我幹脆拿出手機玩菲菲經常玩的遊戲,可是我對這些遊戲真是沒有什麼興趣。
不自覺的又睡著了,楊澤毅聽我沉穩的呼吸,慢慢的走了過來,用手輕輕摸著我的臉龐。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急忙走到外麵接聽。
“吳幀,讓你查的事情查了嗎?”楊澤毅的聲音異常的嚴肅。
“查了,我們發現冬雪家的飲水機裏有鎮定劑的含量,還有冬雪的碗上也塗有鎮定劑,這飲水機上的鎮靜劑可以解釋,可是這個冬雪的碗上塗有鎮定劑就是一個疑點了 。”
楊澤毅眉頭皺了起來:“打電話去家政服務中心,查一下冬雪那裏的保姆,什麼來頭,能碰到冬雪碗呢,隻有那個保姆了呃”
吳幀電話那端恩了一聲,隻聽到他嬉皮笑臉的聲音傳了過來:“二哥,這次有戲啊,不如我們來個趁人之危,二嫂興許就能投懷送抱呢。”
楊澤毅笑的及其淡漠:“如果留下她不高興,何必呢,我想歡樂的冬雪。”
打完電話走進屋子裏的時候,我已經醒了過來,兩眼茫然,他急忙走了過來,抱著我:“怎麼就醒了過來。”
“你怎麼離開了啊,你說我是不是沒用,怎麼你一會不見,我就又開始害怕了啊。”
楊澤毅已經察覺我的低落,急忙說道:“我出去交代一點事情,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我看著他皺著眉頭:“楊澤毅我現在這樣依賴你,突然覺得很難受,你如果離開我怎麼,我不想這樣。”
“冬雪,其實我這個人真的很壞,我有些時候,真的不希望你好起來,我真的希望你整天粘著我,依戀我,所以你現在這個樣子絲毫沒有對我有什麼影響,所以盡情的依賴我吧。”
他笑著安慰我。
我歎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繼續玩消消樂,穆新的電話。
“喂。”我也沒有背著楊澤毅,因為我們兩個已經沒有夫妻關係了。
“在什麼地方呢?”穆新的聲音有點梳離。
“恩,在協和醫院。”我說這個話的時候,楊澤毅抬頭看了我一眼。
電話那段靜默了一會,隻聽到穆新在電話裏問道:“這是你的選擇嗎?”
“恩?”我皺著眉頭看著他。
“你心裏愛的是他對不對,隻是你心裏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對不對?”穆新直接的問道。
我沒有回答,低聲的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什麼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他現在的實力是沒有人能抗衡的,這些年,他將自己的勢力完善到無堅不摧,連我爺爺都拿著他沒有辦法了,所以你放心和他在一起。”穆新突然覺得再怎麼爭,也爭不過她心裏那個人。
我下意識的說道:“對不起。”
穆新心裏輕鬆了不少:“不要對一個失敗者說對不起,現在你需要正是自己的感情就好。”
我愣了一下:“正視自己?”
穆新放下電話,我轉過頭看著窗外的天空上的白雲,我的心裏好亂,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
當我轉過頭的時候,看到楊澤毅帶著笑容看著我:“走了吃飯,我下午去看大夫,我找了一個德國留學回來的精神科大夫,你不說你要的精神病嗎,讓他給你鑒定一下,你這輩子有沒有得精神病的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