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點四十分,隨著清晰的下課鍾聲響起。原本寂靜了,校園一片嘩然。許多人出了教室,去發泄身體之欲。
我也隨著人群,直到白都鮮少有人在的“英語地”的亭子裏。亭子旁邊有一個花壇,上麵種著一棵我不知明的花樹。這樹有樹枝落在地上,枝葉是碧綠的,不是桫樹的深綠,不如學校被磨光滑的石階上的青苔碧綠,也不如足球草場的野草碧綠,卻不是自己的蘊味。它是花樹,必然是有花的。那花有些開著,有些閉著與白一樣,卻又不同白。閉上的花朵兒都是紫色的,似那盛開的紫藤蘿,又似那薰衣草旺盛的模樣,不妖不嬈。花朵兒是開著的,是那三月的桃之夭夭,灼灼開而不豔;又似那淩冬傲骨的梅花,不傲又不是,反倒成了謙謙君子。它的脖上掛了名,我偏不去看,隻求靜靜的觀望。
坐下,放首喜歡的歌,熟悉的旋律。伴隨意象的車輪,轆轆駛過我的腦海。那一幕一幕的倒放又清晰明白,又隱隱約約。眼中溢出的水,它不真的流淌過我的臉龐有急匆匆地奔向地麵。似尋求融濕幹枯的塵土,一滴一點一痕跡。
擦拭眼痕,便摘下耳機,關了音樂站起來,走到一棵桫樹下。那桫樹在圍牆之上,圍牆是從下麵建起來的,到桫樹旁也不過一米之高,我便於在上麵。這桫樹,高數丈,主幹比我的腰還出幾圈,也不過幾十載光陰的增肥罷了。
風輕輕地吹,那枝條與葉,同山間的布穀鳥一奏一伴,像曼妙的身影又有婀娜的樣子,又像高山流水,如夢如醉,渾然成。忽然見到隱隱約約的人,傳來渺茫的笑語,可見他們有多高興。。
我揚起嘴角,露出喜悅的弧度,卻又下去。微風拂過我的發絲,掠過我的鼻尖,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這不知從哪傳來的縷縷清香。許對麵的山頭,又許是不遠處的花園。不多時,心靜釋然,也放下這幾周以來身為高三黨的壓力。真的尋到了安逸舒適文地,這大概是我所尋求的。
不多時,鈴聲急促地響起,片刻的寧靜已了無蹤跡,又回到了之前。明日又要重複,不知何時還會再來,我緩緩起身,拍拍塵土到教室。喧鬧如茫茫人世,還是埋頭苦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