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果真是她苛求,對他來說,所有的愛,都給了卡斯哥哥的女人,剩下的,隻有無心的對待……
和他成親又如何?
戴上鳳冠霞帔又如何?
纏他纏的山盟海誓又如何?
原本,還隻是她一相情願,從沒有誰強迫她非得付出,是她自甘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無情男子……
那顆跳動的心,痛的厲害,她扶住桌角,渾身顫抖,小臉青一陣,紫一陣,好不可憐,像一隻發了怒,便蛻變的小母雞,渾身的毛,全因燒灼而掉光,一點問的勇氣,亦不剩了……
“小東西……”
莫邪輕柔邪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狐狐卻把頭低入卡斯的懷中,悄悄靠著他,說:“邪哥哥我不想聽你的回答了,狐狐不想聽!”
“你躲去了哪?”莫邪盯著卡斯那雙摟住狐狐的臂膀,滿眸森冷,即便他不愛,亦不願個有婦之夫去染指,尤其,是他家小丫鬟的相公……
“卡斯哥哥,你抱抱我好嗎?”
“好!”
丫的,他犧牲色相到底,大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是不是好傻?”
“是呀,愛上這種貨色,替你悲哀。”卡斯邊拍著她的背,邊故意嘲諷著:“最痛恨那種明明在乎,卻假裝瀟灑的混帳東西,比毛毛蟲還討厭,尤其憎恨那種忌憚別家娘子,不珍惜眼邊的白癡,比豬還笨……”
“卡斯哥哥不要罵邪哥哥……”
“這次你聽懂了?”
卡斯不覺得該替她拍手叫好,可狐狐卻邊流淚,邊趴於他精壯的腿上回曰:“有時糊塗比明白的好,狐狐覺得夠笨,才能活到現在,否則,我是不是早該跳那個斷腸崖,去見閻王大人了?”
“沒出息!”
卡斯“啪”給她一記暴栗,揉亂她的發絲,瞟向一邊神色複雜的韓歪歪,再惡狠狠剜向莫邪,調侃說:“一顆樹上吊死的是蠢貨……”
“狐狐該怎麼辦?”
“不做蠢貨唄,叫他休了你,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娶你……”
“啊?”
“什麼?”
狐狐和韓歪歪同時瞠目結舌,臭家夥,莫不是演戲演上癮,入戲入太深?她可是叫他幫忙,不是幫倒忙,偶爾瞥向莫邪,明顯感覺一種殺氣,從他抿起的似笑非笑中蔓延,那波浪的發絲,好比一根根鋼絲,會瞬間勒斷卡斯的頸子……
天哪?
會不會鬧出婚變?
還會不會鬧出人命?
搞不好,一失兩命也說不準,見勢不好,韓歪歪忙“啪”踢向卡斯一腳,卻正踢中了莫邪,隻聽耳邊傳來沙啞的問話:“小丫鬟,你在暗示他適可而止嗎?”
“呃……”
快要穿幫了!
見鬼,穿幫也得挺,打死不認帳嘛!“卡斯,你別開玩笑,狐狐是莫邪的妻,你橫刀奪愛算怎麼回事?”
“蠢女人,她很可憐……”
“她可憐,不是有邪安撫?”
“你問問那人妖,他能安撫嗎?”卡斯惡狠狠地剜向莫邪,從他眸底,看出一團火焰,正以燎原之勢,燒向他……
“自然,自家夫愛自家妻,床頭打架床尾合,再不濟,人家是夫妻,哪有那不要臉的夫,不疼愛可愛妻的?”
“就不疼愛,不要臉,你能怎樣?”卡斯和韓歪歪在這餐桌前一唱一喝的,好不默契,隻聽得狐狐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而一邊聰明絕頂的莫邪,卻半分不漏地知,他們的詭計為何?
可惜了,如何好的演技,不如去馬戲團……“小東西,你真想我休了你?”莫邪拖著下顎,依舊維持雲淡風清的姿勢,好似泰山蹦於前而麵不改色,僅有眸底犀利,卻根本難破功……
“呃……”
“你確定令我休你?”莫邪那勾引的話,牽引著狐狐的理智,想想剛剛的淚,想妥協,卻亦不甘。
如此無情的邪哥哥,她為何愛的死心塌地,有何辦法,能叫她抽回身,恢複原本那花癡的小老鼠呢?某鼠精可憐兮兮地乞求著……
“邪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