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會好好,好好服侍你這個已墮落入十八層地獄,殺人不眨眼的龍王爺,叫你……”她唇倏地靠近,采了個香,再匆忙挪開,轉過身,向他揮手,淚珠潸然而下……“洗幹淨,等著我,親愛的……”
夜幕降臨時,龍宮動蕩前夕,寧靜的驚悚。
而荒野中,濃濃月色下,有兩抹身影,相依而坐,手牽著牽,瞥向天外那輪圓月,即便某男子,狹長誘惑的丹鳳眸,時不時眯起,頎長的身子,倒向女子的纖肩……
“娘子,睡吧!”
某男鳳眸閉了又閉,恍恍惚惚……
“睡屁,想辦法!”
某女滿麵認真,對月冥思苦想,自有拚到底的勁兒……
某男努努嘴,氣曰:“我要放屁!”
某女“啪”給他一記暴栗,皺起眉,扒開他眼皮,欣喜若狂,如盯著獵物,對他虎視耽耽道:“我想到幫他們的辦法了!”
月下翠竹微,風拂半肩柳,兩抹身影月下相對,神秘詭異,漫天星辰無措交織,淡淡柔和的光芒灑向她清麗可人的臉龐……
骨碌若琉璃的大眼睛,始終盯著卡斯不放,櫻桃小嘴抿了抿,一抹壞笑掛滿麵頰,計頓上心頭。
綰好的發絲,有幾根脫落,耷拉在美好,愈顯得詭異,卡斯迷離的熾眸,始終緊瑣著她,眉梢越糾結越成八字撇……
“蠢女人,搞什麼冬瓜?”卡斯耐不住她的窺探,伸開長臂,勾住她的肩胛,將她的身子拉近,深深凝視她變幻的臉蛋。
“嗬嗬……”
韓歪歪但笑不語,壞笑加深!
“喂,你的小壞腸子,到底搗鼓什麼?”卡斯被韓歪歪的舉措,驚得渾身寒毛倒立,有種預感,死女人欲以他開刀,瞧她的眼神,分明是一柄殺豬菜刀,凜凜的鋒芒,呼扇的睫毛像嗜血的刀尖……
“相公,我想到個好辦法。”
“乃曰!”卡斯下意識回道,見她欲語,忙伸開長滿薄繭的寬厚手掌,堵住她熱乎的小嘴,皺了皺眉,先試探問道:“和我有沒有關?有關乃曰,沒關憋著!”
“唔……”
他鬆了鬆指,甚心驚地警告道:“我警告你蠢女人,別自家相公也算計,你敢出賣我,晚上饒不了你。”
“相公,你聽我說!”
“挑好的說。”
卡斯的心怎麼亦放不下,像一根刺,便在喉嚨口,等著刺進去,他還不了解他家女人,這眼神分明是開刀的預兆!
“我想到一個幫莫邪和狐狐打開尷尬情感的法子!他好,她好,我也好,隻是相公,你得小小犧牲一下。”
“啥?”
卡斯一撇嘴,便知沒他好事,槍打出頭鳥,彈打個頭高,還以為花前月下,有何好事,原來是算計他!
“你去勾引狐狐!”
“啥?”
“相公,你去勾引狐狐,叫莫邪認清,有時理所當然的東西,不一定不在乎,而是沒有注意,等他意識到,他內心中那最重要的一角,已經改朝換代,改名換姓,我們倆便功成身退了,好不好?”
“不好!”
卡斯一口否決,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相公……”
“你叫我去勾引小老鼠?你叫你家相公勾引別的女人?你是大膽地煽動我去偷吃,蠢貨,無視你。”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為妻給相公一次展現魅力的機會,你勾引勾引那小丫頭,刺激刺激邪那顆死腦瓜骨。”韓歪歪笑眯眯地伏在卡斯懷中撒嬌,奴起嘴,輕柔拽住他衣領摩挲道:“相公,好不好嘛?我知道相公心腸最好,刀子嘴豆腐心,嘴巴臭心眼好,最看不得別人相互錯過,你看他們兩個本來便有情,何必藏著掖著不敢承認,我們來燒一把火,燒的旺旺的。”
“我怕本大爺被燒了。”
“我們幸福了,也得叫邪幸福不是?”韓歪歪抬起頭,瞪著一雙骨碌大眼,和他眸對眸,鼻對鼻。“再不濟,他是非兒的幹爹,你得賣幾分薄麵……”
“幹我屁事?”
“相公……”她撒嬌地搖晃他,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