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款步走上前,優雅地勾起邪笑,撫上那長長的葉,卻被甩開,“啪”反打上他手背,似甚不滿。
顯然,卡斯對待這個宇宙超級大情敵,有芥蒂,有隔閡,即便這副模樣,也要反抗反抗……韓歪歪“噗嗤”笑開,走上前擋於葉前。“你們早知我相公的性子,有些孩子氣,別和他計較。”
“卡斯哥哥生氣嘍?”
狐狐眨眨眼睛疑惑問。
“恩!”
韓歪歪點點頭,倘若有誰親近她,便是一隻螞蟻,他也得瞪一瞪,鬧一鬧,她已拿他沒有辦法……
許是做草做得孤獨無聊,才養成了看娘子的習慣,不過,被他看得好,感覺相公一直在身邊,而不單單是株奇怪的草……“沒關係,你們隨我進來,正好趕上午飯,一起吃吧,順便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
“啪”那株草狠狠擋了莫邪一下……
“相公——”
韓歪歪扁扁嘴扮可憐,巨草立即放行,莫邪牽住狐狐的手進入房中,“砰”門一掩,某男未化成人形前,自怨自艾地迎風招展……
“你們成親了?”
韓歪歪骨碌的眼眸瞪成銅鈴,櫻桃小嘴塞得進半個饅頭,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羞答答的狐狐和一臉茫然的莫邪……
這果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三日不見,徹底不識,依莫邪那邪佞危險的性子,小狐狐這隻小羔羊,怎麼可能?難不成真演大灰狼和小紅帽?
“你們真的成親了?”
瞠目結舌之後,韓歪歪再次狐疑詢道,筷子耷拉在碗邊,待狐狐一點頭,一口飯未噎下去,便嗆的夠戧……
“咳咳……非兒,快給娘倒水……”
“娘親親,水水……”小非兒一副小身子卻奔過去端了個頭大的杯子,遞到韓歪歪跟前,替她順順氣,咽咽飯,提溜的眼眸也眯起來,笑眯眯地問道:“娘親親,為什麼你要這樣驚訝捏?”
“因為你幹爹爹他……”
“他怎麼了?”非兒瞄了瞄依舊麵不改色,邪魅茫然的莫邪,見他頎長身子微坐,波浪卷發幾根撩上眉梢,狀似那花圃間的妖精,令人轉不開眼睛,亦猜不透眸底的流轉為何?心中暗思忖:“幹爹爹比爹爹聰明!”
“他,咳咳……”
總不能告訴兒子,他幹爹爹深愛的那個女子,是他娘吧?小樣的賊護爹,不得使盡花招才有鬼!
韓歪歪頓了頓,清了清喉,說:“你幹爹爹有隱秘!”話落,卻發現話不妥,莫邪的臉忽而變得不再那般氣定神閑,倒有些變色,色澤偏綠,被嫣紅的衣衫烘托,極不協調,而狐狐更是眼瞪得突出,小舌頭打結……
“隱秘?幹爹爹是太監捏?”
小非兒啥都懂,當場反問一句。
“撲通”
隻聽一聲巨響,韓歪歪從椅上摔下,水從鼻腔嗆出,翻起身,忙錘錘非兒的小肩,冷語斥道:“什麼太監?別胡說八道,你幹爹爹是個正常男人!”
“那娘說有隱秘的!”
“我說隱秘,不是隱疾!”
“切,切,以前爹爹好象說幹爹爹,將來一定會得隱疾勒!”非兒自曝其短,隻見莫邪那妖嬈的眸色,變得森冷無比,似盯著眼前的死獵物,一有殺之而後快的危險氣息,嫣紅衣炔飄飛,如火,如血……
“卡斯說的?”
他狀似雲淡風清,卻漫不經心地疑問。
“不是,不是,別聽小孩子胡謅,非兒嘴最碎了。”
“不信乃問爹爹。”
莫邪森冷的紫眸,向外一瞟,隻見那草葉花枝招展地向他搖動,似在耀武揚威,幸災樂禍,跳起了舞,蕩的木盆左右搖擺……
“哈……”
莫邪妖媚勾起飽滿的唇瓣,執起筷子,夾起野菜,一口一口塞入嘴中,似咀嚼著卡斯的骨和肉。
早已不是他的情敵,將小丫鬟雙手奉給他,事隔多年,他卻敢背後說他有惡疾,不是一般的小心眼!
“幹爹爹生氣嘍?”非兒忙奔上前,替莫邪又端菜,又倒湯,還替他敲兩下背,笑眯眯彎著眉哄道:“幹爹爹莫生氣,非兒給您道歉,嘿嘿,非兒是個小壞蛋,非兒是個小壞水,非兒該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