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出來,在吊燈的燈光下麵有近似溫柔的弧度:“如果你願意這樣等著我,我會很高興。”
左未央徹底愣住,事情太過偏離自己本來的想法,本來,她不是為了替家裏頂罪才嫁給陸城的嗎?後來有了那一夜的關係,可是也不過是夫妻的一部分義務,與情感分得很清楚,然後他漸漸對自己很溫柔,可也從來沒有這樣清楚地說過這種話。他們之間明明應該永遠是鮮明理智的關係,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樣?他說,他喜歡自己……等著他回來?
她是否可以理解為,他希望自己做一個真正的妻子?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迎合我,你隻要做你自己,我要一個真實的你,哪怕……愛不愛我都無所謂。”
他說得幾乎都有些卑微了,尤其是那一聲淺淺的苦笑,尤像無奈到了極致。
左未央聽著心頭都是一驚,陸城的認真嚇到了她,他要一個真實的自己,聽上去,就像是一句極盡纏綿繾綣的情話一樣。
顯然是不敢相信的,但這長久的沉默換來陸城的焦急,就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是如同一個少年,表白後等不到回應的那種焦急。
等到他找到了凶手,他和她的關係將會迎來新的轉折點,是好是壞未知,所以他們現在這樣的相處方式顯然已經維持不了多久,他已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讓她知道自己的情感。
“未央……你怎麼不回答我?”
他問,已經起身站了起來,左未央隻感到眼前吊燈的光一下子被一具高大的身軀遮住,眼前是與自己隻有寸許距離的陸城,他呼吸沉重,帶著清冷氣息縈繞在自己鼻息。
“我……我其實……”這回是徹底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頭腦裏的思緒都是亂的,左未央搖搖頭,腦袋都快埋到胸口,“你這樣……很突然,嚇到我了。”
冷漠的陸城,或是恨她的陸城,她都見過了,唯獨突然溫柔認真起來的陸城,反而令她覺得惶恐不已,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不行,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
然後他的溫柔中又顯出極度的占有欲,眼眸驟然眯了一眯,迸射出危險霸道的光芒。他已經來到她麵前,以一種俯視的姿態居高臨下地逼迫著她。
一聲聲,沙啞,急迫,誘惑。
“未央,我要你告訴我。”
麵對陸城越靠越近的臉,左未央隻能拚命往後躲:“告訴你……什麼?”
“告訴我……”
那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卻用實際行動來表明,一個深吻堵住她的躲閃,進攻性十足,不留一點反抗的機會。在奪得勝利之後,方慢慢把攻擊性變成了遊戲性,一點點挑逗著她最脆弱的神經。
在她頭暈目眩之時,才輕輕鬆開,極其小聲地在耳邊呢喃,唇在耳垂擦過,無盡旖旎。
“告訴我,願不願意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