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
陸城嗓音沙啞如上好的天鵝絨,極具性感誘惑,連同他身上帶著木質氣息冷香味,無一不在敲擊著左未央的每一根神經。
求自己放了她嗎?可她又知不知道,自己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她攏到自己身邊的?
她不知道,她從來都不知道。
一時覺得自己庸人多擾,一時又氣她實在不知好歹,一下子苦恨交織,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發泄。
左未央連喊都喊不出來,他就那麼堵住了自己的嘴,攻城略地的,令她頓時丟兵卸甲,頭腦一片空白。
不知多久,他才停下來給了她一點喘息的空間,也就是在這個空隙之中,她聽見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夾著薄涼的笑聲響起:
“我絕對不放。”
隨之而來的,就是那個作為預告的吻之後的正戲,他沿著她的下巴、鎖骨一帶逐漸往下,親吻所到之地無不掠起星火,然後在胸口久久盤旋。左未央恐懼得醞出淚水,尤其是當感受到親吻變成啃咬時,霎時渾身一陣電擊般的酥麻,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也不知道陸城是否察覺到了她絕望的淚水,有一秒鍾的停頓,如夢似幻地說了一句話,讓左未央再次感到深深的震顫。
“未央,你是我的……”
她本來就應該是他的,如果不是該死的時間,她早就是他的了,哪裏還有別人什麼事?哪裏還會發生那麼多的事?
就連眼淚都因這一句話而幹涸,既然沒有辦法改變,或許,這樣也好。
她願意相信這句話,哪怕明知很有可能等到明天天亮,發現一切都隻是個夢,但是,能夠做一場美夢不也好嗎?就當圓16歲時候的自己的一個夢。
陸城,她不愛你,但是16歲時候的她很愛你,你的愛來得太遲,她的愛去得太早,今夜,就權當是某種懷念。
吻愈演愈熱,充滿情欲,她不再抗拒,隻在第一次被進入之時因疼痛而咬住了他的肩頭,但逐漸地也嚐到其中滋味,嬌媚的聲音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地從喉嚨口溢出,雙手指甲如貓的爪子一般攀在搖曳中唯一能作為支撐的他的背。她唯獨慶幸,還好是黑暗,否則這瘋狂的一夜,她是絕對無法說服自己的。
那天,是個夢一樣的夜晚,可以想象,窗外應該有著最美的星光。
而窗內是伊甸園,夏娃被亞當欺騙,偷食禁果,於是亞當終於找回他丟失的那一根肋骨,夏娃也尋找到她來時之地,哪怕她已經走過很多路,哪怕最初的夢想都已經褪去了華彩,可是回到原點,還是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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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左未央一覺睡到了十點,是聽見了她開始叫人,傭人才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她揉揉太陽穴,渾身酸疼,提起力氣問道:
“你怎麼不叫我?”
女傭誠惶誠恐地回答:“是先生吩咐不讓吵醒夫人的,先生出門的時候還讓廚房做了四紅湯,一直熬著,說等夫人醒了就端上來,我這就去端!”